他抬眼觑着与他面对面的贺宗,不能他有什么表示就接着说。
“趁现在阮家还没有答应婚事,你也多打听打听再回想你们相处的过程。
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阮小姐,但那些传言也不是半点儿都不行。
我总觉得还是要多考虑一下,你好好想想,这一路上你难道就半点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话又说回来,她那么干脆的就自己退了魏家的婚,她还真就像你说的那么娇弱?”
反正陈三是不太能信,真正娇弱不能自主的姑娘家,哪个能自己退自己的婚?
还是那句话,传言未必就空穴来风。
听了他的话,贺宗并没有立马反驳,他真仔细的想来。
她确实娇气柔弱,就是见杀鱼也不忍心多看。
她是比别的女子有主见,但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比起那些遇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他更喜欢阮娇娇这样。
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他都希望她能做到先保护好自己。
她的爱好也就只是吃,精细了些,精致了些,她又不是吃不起用不起,他又不是养不起。
那次遇匪之后她明显就被吓得不轻,回来之后就没再跟他一起吃过饭。
也就是最后一日,他才终于与她同桌吃了一顿饭。
她定然是被匪寇吓得狠了,连他也不敢见。
日后他们成了婚,贺宗都想过了,平日里没事不让她到贺家去。
就她那个软乎性子,去了贺宗还不是要被欺负狠?
他那个嫡母……贺宗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但也不愿意多提。
再有他的生母,为了讨好嫡母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能不要,更别说是儿媳妇儿了。
罢了,能不去就不去吧。
贺宗在想这些的时候陈三一直没有出声打扰,等着他想清楚。
“我知道她是什么人。”
就这一句话,陈三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阮家,就在阮呈敛去书院接儿子随便去章先生那里赔礼道歉的时候,阮娇娇已经为即将回来的人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她这个人对待跟她有仇的人,就是简单粗暴。
“小姐,确定只给二少爷和四少爷减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吗?”
邹管家再三确定,是觉得小姐这次太温柔了,才三个月月例银子而已。
那点银子二房直接补上就成,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胁,也就起不到作用。
“是二房所有人都没有,包括任何供给。
吃饱了才会有那么多心思找事,饿了也就老实了,看他们能饿多久。”
阮娇娇没有当着母亲的面说这些话,她是单独来找邹管家说的。
就是,邹管家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您找人去书院给阮建业两人请假,就说他们身体不适需要在家静养。
再安排些得力的人把二房前后门,包括狗洞都堵死了。
二房的下人不撤,但不管是谁进出门都必须收身,不许带进去一粒米一滴水。
二房的下人谁敢岀府,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