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唇厚,听说唇厚的人重情。阮娇娇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费力为他找的这些难得优点,事实真就是这样。
饭吃到后来,贺宗主动讲起家里的情况。
既然他们已经定下关系,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基本的消息说与她知晓。
“我是家中庶子。
我家是给雍王爷养马起家,我爹成婚过年未得一儿半女这才纳了我娘。
我后面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
我那小兄弟是五年前嫡母生的,我爹也总算是得了个嫡子继承家业。
也不是家里容不得我,男人长大了总要来离开父辈羽翼。
得了家里庇佑有如今这些家底,一间铺子,几艘船。
除了这几艘船外,还有五艘。
我能吃得上饭,就没打算过要继承家业。”
贺宗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不管贺家以后如何,他都不会分一杯羹。
家业什么的,阮娇娇还真不怎么在乎。
“你说的对,长大了就该自立。”
这也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在乎贺家的家业。
贺宗当然清楚,阮家家大业大只给她的嫁妆就如此丰厚,自然是不会把贺家那点子家产放在眼里。
就是贺宗如今的身家,也远远超过了贺家家底儿。
既然贺宗都跟她坦白了,阮娇娇也顺势将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与他听。
“我家在扬州做酒楼茶叶生意,世代经商。
阮瑀那小子论起经商来,还得再学些年。”
说起弟弟来,阮娇娇不由神色也软和了许多,眼里笑意更甚。
贺宗看得出来,她对弟弟十分疼爱。
“到时候见了瑀弟,就不是只武艺上切磋,生意经上也得切磋切磋。
到时候,还要跟伯父讨教。
我会什么生意,都是投机取巧,运气罢了。
说起养马来,我倒是能多说几句。”
贺宗也说的是实话,从小他就在马场里滚大,对马儿的各种情况他是了如指掌。
阮娇娇当即就给他安排任务,“正好,你教教阮瑀骑射,我出门的时候他连在马背上射箭都射不准。”
这可不是找到免费且能耐心的师傅了么,有用白不用。
至于他自来熟又是瑀弟,又是伯父的话,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心上人开口了,对方又是未来小舅子,亲的那种,贺宗哪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就拍着胸膛保证,“肯定让瑀弟能骑快马射箭,百发百中。”
他又给阮娇娇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两人同时举杯相碰。
这杯酒下肚,两人之间又近了一大步。
贺宗听她说起家里的人,竟然只有简单四口人,老丈人连个通房都没有。
联想起来她因为一个外室挑衅跟魏廷退婚,果然有原因,这其中老丈人就占了大半的原因。
她从小长大的家里就没有通房妾室这类人的存在,她不能接受也在常理之中。
那,他以后还能有机会纳妾?
若是他纳妾的话,她定然不能接受,会和离?
就算是不和离,也会为此伤心难过哭哭啼啼。
近一步,与他生分嫌隙,不许他进房。
再到夫妻感情磨灭,两看相厌,郁郁寡欢形容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