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透过常顺的肩头,视线落在齐冬的后背上,恶狠怨毒。“你去吧。”
常顺顺着主子的视线扭头,看到是齐冬,他面色一顿,但也只是稍微迟疑便真就要去叫人来给主子出去。
“二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喊人来。”
“回来。”魏宴喊住他。
“还嫌不够丢人!”
顿了顿,他又让常顺去喊人,不过是要收拾他的房间。
姚黄骂他骂了那么多,有一句话他是听进了耳朵里。
那就是他们这一路确实要靠船工,不能把人得罪得狠了。
至于齐冬那些下人,等到了姑姑家,他就不信姑姑还会偏袒下人,不顾他这个亲侄子。
后来他才从常顺口里知道,是他手下的人在粮铺购粮的时候遇上了贺宗。
而又被贺宗听去了些他们背着人说的话,连累了他被贺宗打。
那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掐头去尾之后只讲是他们说了表小姐早晚要嫁给他们家二少爷这种话。
就是魏宴听到了是说这些也觉得本就该这样,他们说的没问题,但也不妨碍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两个人身上。
没有别处能让他撒气了,事儿又是他们挑起来的,谁让他们在外面多嘴,不找他们找谁?
再去找厨房的婆子?除非魏宴真的不怕婆子在他的饭菜里搞小动作。
下毒不至于,但弄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里面,他还吃不吃了?
魏宴浑身都痛,忍着痛也要踹上两脚才能出气,好似出了气他身上的痛感就能减轻些似的。
他才一抬腿,好巧不巧却闪了自己的腰。
‘哎哟哎哟……’
“二少爷,您怎么了?”常顺赶紧上前来搀扶。
也幸好是他搀扶得及时,不然魏宴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不可。
魏宴一边哎哟着,一边指着舱房,“还不快扶本少爷回去歇着,疼死少爷我了。”
这一痛起来,他只觉得一身上下没有哪儿是好的。
尤其是肩膀和腹部后腰最疼,等他趴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发觉整个右边肩膀都没有了知觉,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好巧不巧,他那边的肩膀先被贺宗撞过,后又被阮娇娇拍过,无意中就被混合双打了。
阮娇娇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不然他就不只是肌肉受伤这么简单,不过痛也是真的痛。
而阮娇娇的手也没有红,只是主仆两人当着魏宴的面做了一场戏。
这样的戏他们在家时也做过,有经验。
至少有半个月都不用再见魏宴,阮娇娇心情大好,打算打扮一番与对面的某人来个烛光晚餐。
而被她惦记的某人,此时心情也是大好,先为某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记上一攻。
姚黄在湛氏眼里就是牙尖嘴利,在贺宗这里却成了伶牙俐齿,果然是要看对什么人。
邺城,几天过去了,该发酵的留言传闻也都发酵得差不多。
该知道的圈子也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讨论魏家把千里迢迢带着嫁妆来的表姑娘给退婚的事。
而那位表姑娘,已经灰溜溜的带着嫁妆打道回府,说不定要一路哭着回去,帕子都不知道要打湿多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