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辰看着视线中的两人,有些疑惑,到底是如他所想,还是另有隐情?
“长恒长老,你再出手,军师大人怕是撑不住了……”煞尊和重湖是月无忧的心腹,见月无忧被月长恒打得一路吐血,别人不敢上前劝阻,他两个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出面。
“滚!”月长恒低吼一声,也不正眼看一下煞尊,随手一拂,将煞尊抽飞了出去,良久都站不起来。
咔嚓!
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月无忧人在半空垂直坠地,鲜血四溅。
“长恒长老,无忧舅舅,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解决的?”叶慕白原本得到月长恒和月无忧的允许,正在月氏一个秘地内观阅古典,察觉到异常动静后赶出来查看,见到始作俑者竟是月长恒和月无忧的时候不禁大吃了一惊。
月长恒余怒未消,但也适时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眼看着地上的月无忧,半晌才微哼一声,眼神中有痛惜、失望、愤怒,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很是复杂的目光。
“云辰,你过来!”冷声留了这么一句,月长恒也不理会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月无忧,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转身远去。
月长恒这一走,被他抽飞的煞尊和重湖马上挣扎着站起,快步赶到月无忧身边。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人边搀扶月无忧,一边问道。
“没你们的事!”月无忧摆摆手,道:“这是我和长老之间的问题。”说到这里,他向跟在月长恒身后正回首看着这里的云辰露出一丝苦笑,配合他脸上的血花,这笑色真的比哭还难看。
见到月无忧那个笑意,云辰终于确定了,自己猜想的不错,月长恒应是从月无忧这里知道了有关月啸天的事。
月长恒得悉真相,却没有当众披露这一切,云辰不免有些失望。如果这事闹开的话,绝对够让月井天吃上一壶了,纵使无法动摇他在月氏的根基地位,真魔天域各方施加的压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云辰跟着月长恒一路直行,一直走到一座无名古殿中。月长恒施法隔绝了外界的感知后,平淡的看着云辰,道:“月无忧刚跟我说了一句事,有关上代月王的,他说你也曾见过他……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吧。”
月长恒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现在再开口发问,无非是想要确认一下一些事情是否跟他在月无忧那里听到的是否有出入罢了。对此,云辰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说了一下。
听云辰说完后,月长恒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两个畜生啊,竟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老月王一世枭雄,养了两头白眼狼,悲也……”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既然知道了,难道就这么放纵他们吗?”云辰问,尽管对答案已有猜测,他还是有点不太甘心。
月长恒瞥了一眼云辰,道:“不管你有何想法,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月氏需要的是稳定的大环境!内部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无须外敌来犯,我们月氏就会因此分崩离析,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顿了一下,月长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跟月王之间有矛盾,但你现在是月氏的一份子,当以月氏利益为先!就像我,至今仍认为几位长老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但即便如此,我也没对你怎样……在整体利益面前,任何一个人,都得做出一些让步,你应该要懂得这个道理。”
“月氏的一份子?这不过是你们冠加在我身上的一个名头而已,该撕破脸皮的时候,还是照撕无误,你我都很清楚这一点。”云辰平淡的回道。
“够了,是你心有芥蒂,任何东西都往坏里想!将你迎回族中,并举行昭告大典,这事岂是儿戏?在昭告大典之后,整个天域都已认同你是王族中的王族身份,你未免也太不把这身份放在眼里了。”月长恒微有不悦,数落一通后,也懒得理会云辰,随手散去结界,往外走去。
“月氏一族作为天域七王族之一,我又是月氏中的王族,这身份,到底有何用?”云辰向着月长恒的背影问了一句。
月长恒脚步微微一滞,头也不回的说道:“王族,当掌所辖生灵之生杀大权,万灵共尊,十八附庸族皆听你号令。你的身份,仅在月王、我、月无忧之下,你说这身份有何用?”
月长恒远去,云辰则陷入沉思。
……
虽然对一些事早已有了预感,往往还是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