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郑珊，笑了
“不会吧？小岚输了？”王淑梅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林念禾看着计分纸，愣愣地望着郑珊，片刻后朝她伸出大拇指：“打得漂亮！”
郑珊握着球拍，有些局促。
林念禾放下本子，拿出手帕给郑珊擦汗，拉着她说：“走，咱们先进教室，别冻着了。”
运动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再吹西北风，怕是要感冒的。
几个人进了教室，林念禾仔细地给郑珊擦干净汗水，这才拿了温水给她：“小口喝，慢点儿。”
郑珊默默地喝着水，眼睛比以往亮了许多。
温岚也进来了，喝了两口水后朝郑珊扬了扬下巴：“你可以呀，我真打不过你。”
郑珊捧着水杯，忽然笑了。
这个问题，郑珊没有思考太久便点了头。
林念禾朝她使了个眼色，淑梅姐瞬间了然，缩回了头，又把门关严了。
“你不用一定要长成顶天立地的白桦树，”林念禾说，“你可以做月季，可以做小草，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她笑起来可真好看。”温岚说。
“行，这事儿容易。”
郑珊：“……”
小丫头的脸哭得红扑扑的，睡颜却比以往每一天都恬静。
郑珊与别的孩子是不同的，她的心理问题过分严重，在学习和健康之间，后者永远是更重要的。
林念禾思忖了好一会儿，又对温岚说：“岚姐，你尽量等珊珊主动找你，偶尔你也让她去找别人打，哄着她与别人多说几句话。”
一年多了，郑珊终于笑了。
等孩子走了，王淑梅和温岚这才进来，问道：“咋的了？珊珊哭成那样，我们还以为你把孩子打了呢。”
郑珊哭了许久，哭得累了，倦了，嘴角噙着笑，在林念禾的怀中渐渐睡着了。
他俩把郑珊包得严严实实，还往她脑袋上扣了个帽子，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走。
“我是那样人吗？”林念禾喝了口水，甩着酸痛的胳膊说，“珊珊挺喜欢打乒乓球的，岚姐，你没事儿的时候就陪她玩会儿吧。”
这一年多以来，林念禾对郑珊的关注其实才是最多的，不管是上课还是课后，她总是担心她。
“我也觉得。”
郑珊的动作顿住，仰头茫然地望着林念禾。
林念禾也点了头：“的确，得给她找几个长期的陪玩。”
“珊珊，如果你喜欢，就去做吧，就像贺建宇想当兵一样，你可以选择你想要做的事。”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林念禾如实说，“珊珊能开心点儿就比什么都强，至于能不能打比赛……她现在还小，不着急，让她先自己玩一会儿，若她真的喜欢，寒假的时候我带她回省城，找训练队试试。”
郑珊抿着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会没出息。”
<div class="contentadv"> “怎么会呢？”林念禾把她搂进怀里，“优秀的运动员可以代表家乡或者国家参加比赛赢得荣誉，他们是冠军，代表着那一年那个项目的最高水平……我应该告诉过你们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没一会儿，厚实的门帘掀开一条缝儿，王淑梅探了个头进来，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林念禾。
林念禾抱着她，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珠。
温岚一甩头：“不过啊，我觉着她不能乐意和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