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厂长之前与卡帕萨联系过，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对这个合作伙伴，计厂长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他上一次早早地结清了尾款，完全不用催。
“好，谢谢。”
林念禾没听到他说什么。
林念禾目送他坐稳，这才转身回到展会。
几个人轮流跟卡帕萨合了影，卡帕萨大叔似乎习惯了当景点，笑得很灿烂。
临走前，他还不忘朝林念禾说呢：“明天请务必等一等我，拜托了！”
林念禾本以为他是没找到合适的旅馆，便说：“我们住的地方也可以接待外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一间客房。”
他个子不高，很瘦，穿西装的模样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一会去，温岚便迫不及待地问。
这会儿人多，实在不方便说那些玄学的事，林念禾顺势岔开话题：“清清姐，你还没吃午饭呢吧？”
不理解，但还是做吧。
林念禾：“计叔您没事儿吧？”
早知道就不拍了。
看到他，一天没吃饭的徐清愣是拿着香肠都咬不下去了。
“你好、你好。”计厂长没敢看合同上的数字，免得自己又晕过去在外商面前丢人，他与卡帕萨热情握手，想了半天，又重复了一句“你好”。
徐清刚接过面包，展位前又来了个外商。
厂长带头，其他人瞬间有底气了。
“没事儿您过来一下，我们一起合张影。”
她转过身，朝几个忿忿不平的人说：“都干嘛呢？那也是外商，来了就得招待。”
“您好，”他朝林念禾鞠了一躬，“抱歉打扰，我需要购买一些头饰，请卖给我，麻烦了！”
“……”
“卡帕萨大叔，我可以和您单独照一张吗？”林念禾目光灼灼地邀请。
林念禾：“你不要这么悲观，凡事要往好处想——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失望呢。”
林念禾看了眼手表，说：“不好意思，今天时间太晚了，剩余时间不够洽谈合同，明日请早吧。”
“日……苯人？”
此刻临近闭馆，所有的销售员都从谈判间回来了，这会儿他们看着在展位外点头哈腰的男人，谁都没有上去接待的冲动。
“保平安。”林念禾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也不能说完全顺利吧……”
“不不不，我不能让女士辛苦。”
他是被卡帕萨的合同叫回神的。
“啊？”他表情僵硬，也看了眼时间，然后夸张地懊恼起来，“这可怎么办？我拿不到配额的话，我的老板会对我很失望的！”
“我就算饿死也不想跟他们说话。”
“恶心死了，看见就烦！晚上都不想吃饭了！”
看着愤慨的同志们，林念禾笑了。
“赚他们的钱，建设我们的家园，这就叫‘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你们也别有情绪，我们从他们手里赚到的钱，说不准哪天就会变成送邱小姐出嫁的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