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两个公安面面相觑。
“师父,你刚才咋不问他们认不认识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年轻公安低声问。
“就算认识,谁会承认?再说,那个王淑梅其实很慌,你看她那脸白的,这几天肯定没咋睡觉,她现在全心全意都在寻思怎么保护弟弟妹妹,哪有闲心设这样的局报复?”
“那会不会是那几个知青……”
“你缺心眼啊,陈大丫在自己家门口掉井盖里了,那几个知青连国营饭店都找不到,怎么可能知道王家门口哪个下水道没井盖?”
“万一是路过看到了临时起意呢?”
“哦,你的意思是,她路过王家,看到有个下水井没有井盖,然后就一瞬间想到了用石头砸玻璃把陈大丫引出来追她,再让陈大丫摔进下水道?”
“不、不可能吗?”
“可能,很可能。”年长公安把手背在身后,“如果换个人在这儿,我真的会这么怀疑。”
“那你现在咋不会怀疑他们了?”
“让你没事儿多看看报纸你就把我说话当放屁!”年长公安揪住徒弟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耳边低吼,“你个大傻子,没听见那小伙子刚才说啥?‘家父谢辙’!军区领导的儿子,弄一个陈大丫不跟玩儿似的?还用得着费这劲?”
“嗷——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应该把你的嘴当屁股。”
“……”
两位公安离开后没多久,王淑梅就拽着林念禾来到了熟悉的走廊尽头。
“哎,真是你干的?”王淑梅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念禾,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到的音量问。
林念禾依旧满眼无辜:“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而且我怎么会知道陈大丫到底什么时候会回去?淑梅姐,你要相信,这只是巧合。”
“哦,那我怎么不知道小小睡着的时候还念叨爸爸呢?”王淑梅睨着她。
“我那是为了烘托情绪,让公安同志深切感受到他们作为家长的不负责。”
王淑梅:“……”
论狡辩,没人赢得过林念禾。
她叹了口气,只是问:“那你没被人看到吧?”
林念禾:“看我买包子吗?”
王淑梅再次无语。
她咬牙低吼:“我不是在试探你!要是有什么尾巴你就说,我对这儿比你熟,都能处理的!”
林念禾:“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呀,淑梅姐你不能这么不信我。”
王淑梅彻底不想说话了。
这丫头的嘴是钢板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