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那些制度……”苏昀承抬头看向林念禾,眼中带着些许疑问:“不是学校教的吧?”
“嘘……”林念禾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是从书上看来的。”
“什么书?”
“这可不能说。”林念禾笑弯了眼睛,“别问了嘛,反正那本书现在也不在我手里,我看的时候也没人看到。”
苏昀承按了按眉心,提醒她:“以后别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想的。”
“跟别人当然那样说了,可问我的是你呀。”
苏昀承:“……!”
他就知道,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林念禾看他耳朵泛红,打算添把火。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说:“好冷啊,手都快冻僵了。”
苏昀承看着眼前又细又白的小手,心神激荡。
片刻后,他拿过手套给她戴上了。
林念禾:“……?”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拉个小手么?
他给自己戴手套是几个意思?
苏昀承很体贴的说:“你歇着,去烤会儿火,我来弄。”
林念禾:“……”
她是应该夸他坐怀不乱,还是应该怨他坐怀不乱?
林念禾不想夸也不想怨,戴着手套拨弄着头花,继续干活。
男人太难懂,她还是更会赚钱。
下午,小李带着牛大爷离开了,老人家的精神头好了不少,嘴角都扬着。
他看到林念禾,极其郑重的朝她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你,林丫头……当初是我错了,谢谢你们照顾娃儿……看到他现在过得好,我就是、就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丫头,这恩德……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林念禾心头微颤,赶紧把他扶起来,低声说:“您别这样,您得好好活着,牛娃还等着您呢。”
“嗯,对、对……”
牛大爷走时,步子不再沉重,像是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
牛娃看着他的背影,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他今天答应了爷爷很多事,要好好吃饭、好好干活、好好学习……不做错事。
他能做到的,一定都能做到。
他噙着泪,努力让眼泪不掉下来。
他突然感觉头顶多了只手,抬头一看,果然是禾禾姐姐。
林念禾低头看他,微笑着说:“要是太难过的话,咱们就回屋子里去哭一会儿,在外边哭不好,眼泪会冻住的。”
牛娃抿了抿唇,用力抹去眼角的泪珠。
他仰头看着林念禾,语气坚定:“禾禾姐姐,我要考北大!”
“好!考北大!”
林念禾应着牛娃的话,望着一片白茫茫中牛大爷,眉头不禁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