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一阵炒豆子般的密集脆响,从撞击出传来。
“断了八根肋骨..”这是亚力克最后的意识,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永远的陷入了黑暗。
足有一人大小的条形的巨石压在亚力克已经有些变形的身体上,喘着粗气的夏佐还是不放心,接连的又丢了大大小小十几块石头,直将巨石下的亚力克砸的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这才彻底放心。
“妈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能打.呼..呼...”
急促的喘着粗气,夏佐平复着心底的澎湃,在原来的世界,不过只是一个按时上下班的普通白领,虽然也曾想过拳打西山猛虎,脚踏四海游龙,但每天还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之前在帐篷里偷袭巴尔的时候太过紧张,甚至紧张的连紧张都忘记了。
而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品味杀人的感觉,非但没有传说中的畏惧,紧张,恶心,在动手的时候,夏佐反而感觉自己冷静的吓人,浑身的血液激动的沸腾,就像是迫不及待的等待一场战斗。
就像一个天生的战士,在杀死敌人的瞬间,浑身说不出的畅快。
虽然交手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但却蕴含着夏佐处心积虑的算计,从一开始他就从没有打过和亚力克正面交手的打算。
凭他这个从小只打过几次架的普通人,就算现在身体素质远超从前,和行走在刀尖上的佣兵公平对战,那无异于送死。
晚风轻拂,浑身光溜的夏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至于原本围在腰间的简陋兽皮,早就在一开始包裹着石头被亚力克砍成破布了。
夏佐这才快步上前,搬开亚力克身上的石块,检查自己的战利品。
“真够恶心的..”
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早已经没有了人形,夏佐一脸恶心的样子,根本就忘记了这人成这样是因为自己。
双手大剑已经被巨石砸断,但牛皮轻甲因为只是被石块砸的原因还很完整,斗篷上虽然沾满了血液,但至少能够御寒,满是黑油酒渍看不出的颜色的钱包里,零星的有几个银币铜板,好在还有半袋水和几张困在一起的大麦饼。
“真是.穷鬼...”战斗结束,夏佐这才感觉到寒冷,冰凉的晚风从毫无遮挡的胯下钻过,冻得他直打哆嗦,忙乱的把衣服鞋子从尸体上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至于裤子?
天知道这些天天在酒吧**厮混的佣兵,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夏佐可不想把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搭进去。
毫不客气的把食物,水,钱包揣进怀里,宽大的斗篷遮盖下,夏佐此时看上去与普通的人类少年没有丝毫的区别。
无意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最早抛弃的断剑,夏佐不由得微微一顿,继而嘴角勾出一丝丝冷笑。
“看来还要在冻一会...”摸了摸身上的斗篷,夏佐喃喃自语的冷笑道。
血肉模糊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顺着晚风飘散,夏佐却并没有着急离去,反而是在尸体旁边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一众佣兵小心守卫的营地。
一道银色光华急速的从黑暗中向营地冲来,一众面色严肃紧张戒备的佣兵,脸色这才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放信号!”
银光冲进营地,露出格雷愤怒焦急的面容,原本以为营地受到袭击的他,当先急急赶回来,但见到的场景显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团长..那只小猴子..小猴子..跑了..”格里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团长愤怒的面容只吓得他惴惴不安,断断续续的说出原因。
“什么...!!”
炸雷般的一声咆哮,格雷如同被抢去食物的雄狮一般,双眼燃气熊熊怒火,这可是一千多个金币啊,这帮混蛋。
“巴尔..老巴尔..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给我滚出来..”没有看到自己委以重任的身影,格雷以为老巴尔羞愧的不敢见自己,立时愤怒的咆哮起来,这么多人竟然看不住一只瘦弱的小猴子,他要狠狠的揍这个混蛋几拳。
“团长..老巴尔死了..”格里戈低着脑袋,如蚊蝇般的小声说道“是那只小猴子干的..”
“什么?”惊声愕道,格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环视着一张张低垂的脑袋,脸上愤怒的神色渐渐平息“人现在在哪里?”
羞愧的格里戈低着脑袋向帐篷指了指。
格雷大踏步的走上前挑开帐门,看着帐篷内被一众佣兵奢侈的用水清洗干净,衣衫整齐,静静躺在帐篷里如同熟睡的老巴尔。
“该死的老混蛋,这辈子就只有今天这么干净..”虎目微微泛光,格雷并没有走进去,喃喃的笑骂一声,就大踏步的转头回去。
“格里戈,那只猴子往那个方向跑了?我要亲手剥了他肮脏的皮!”就算是价值上千金币,他也要亲手宰了那畜生给自己的老伙计殉葬。
平静的眼神,话语,那平静下蕴含的愤怒,让格里戈不由的打个寒颤,下意识的向夏佐逃走的方向一指。
“给我看好剩下的那些畜生..”冷冷的留下一句话,格雷的身上再一次浮现出银色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急速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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