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一
勉强透着点光亮的厚重窗帘。
在女人越来越模糊、近乎有些呆滞的视线尽头,渐渐变成了彻底的黑色。
浓稠,慎重。
一如女人身处的房间。
黑暗,幽深。
寂静到每一次呼吸声,都像天边隐隐约约的惊雷,震得女人周身不时战栗下!
再死命的控制住在空中微微摇晃的裸露的躯体——
接着又是半天,唯恐惊醒了熟睡的恶魔,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哪怕轻轻扯一扯绑缚了自己手脚的绳索,好让自己得到些片刻的舒服,直到——
又一声难言的痛楚随着不经意间粗重的呼吸,从喉咙挤出来,在耳畔炸响!
被自己吓到不由自主开始战栗的身体,又被女人自己强行控制住,死肉样,在空中一动不动。
如此周而复始
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抖动的身体又僵直在半空中,受惊的小鹿样,挑了挑顶在窗帘上的目光,屏住了呼吸,女人微微转动下脖子——
忽然嘴角挑起,但一丝明显蒸腾而起的希望,却在眼中又转瞬即逝——
远远的,勾引住了女人双眼的,是一条纤细的自上而下的光线,剑一样笔直的投入了女人酸胀的双眼眼底——
那分明是门的缝隙!
从客厅里泄进的一线灯光,就那样在女人惊恐双眼的注视中,一点一点的粗壮起来!
“还没死啊?!”时间不长,女人挤了挤被光柱折磨的忍不住流出了泪水的双眼,只听有人在门外的客厅中随口一句,“想喝水吗?”顿了顿,又问了句。
“喝、想喝!”干裂的嘴唇抖动着,女人拼尽了周身的力气,冲门那边竭力一句,却绝望发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