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零
隐隐的,一股子冷风在暖暖的卧室里盘旋低回。
时间不长,风头敲打在脸上,顿时整个身子打个寒战——
翻个身,瞪大了双眼,躺在床上的李仪看着低垂的天花好一阵儿,头一偏瞥眼右边远远的,在风中一摆一摆,微微抖动的半幅落地窗帘,脑子里一片懵懂,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打开了窗户。
“真冷啊!”怯怯想想,放弃了跳下床拉严窗户的念头,上身牵动,在一床宽大绵松的被下侧转了身体——
“呃!”冲着自己左边半个空荡荡的床榻,不禁低低诧异了声——
“人呢?老公……你在哪儿啊?”两眉挑挑,疑惑想着,伸手摸了摸,手掌上陡然沾染上了晚上留宿在自己卧室里王尊残留的体温,李仪裹紧被子拾起了上身,环顾下整间卧室。
视线所及,哪里还有王尊的影子。
“这么早就走!”再侧耳倾听下,洗浴房那边鸦雀无声,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心里嘟囔句——
“唉!昨天整的人家好惨!现在可好!也不等人家醒来就走了!!”
不禁有些气恼想道,又调头看眼远处的窗户,半天,鼓足了勇气刚撩开被子,又不甘心看眼左侧后面的卧室门——
目光旋即低垂,忽然心又松了松——
错也不错,两眼盯死了盘踞在自己床榻左边床头柜上的那条黑色绳索——
“呃!”夹杂了些突如其来的惊悚,李仪惊愕声,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想道——
“不会走远吧?可这么早,你到底去哪儿了啊,老公!人家还想让你抱抱呢!”半真半假生着一早就不知去向的王尊的闷气,蹭着床榻挪了挪屁股,一伸手勾起了死蛇样盘踞在床头柜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