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靠!”半个小时后,印征的车尖锐叫了声,停在了路面凹凸不平的凤仪街上。
眼见不远处一排简易房,硬生生将本来通畅的凤仪街变成了条死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张彻低声咒了句,一抬手指向了黑灯瞎火的简易房,扫了眼印征,怒气冲冲道——
“这谁这么嚣张啊!把房子就顶在了街上!哎你说头儿,怎么这就没人管管,这还让咱们怎么走啊!”
“还有条路,”思索下,手打方向,慢慢调转车身,车头冲向了环城东路时候,印征低声道,“咱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哪里啊?”右手牢牢抓紧了车窗上方的抓手,张彻随口问了句,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条路呢?
“出了东门一直往前走,有条巷子。”手把在方向盘上,扫了眼车窗外,,印征低声道,“可以进到胭脂池,我也是以前出现场的时候知道的。”
“是吗?”嘟囔句,张彻看了眼车窗外,道,“这也就你知道了头儿,要我,肯定要误事。”
“但愿不要误事。”不知是回答张彻,还是在对自己叮咛,印征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句——
车头右拐,轿车驶上了空旷的环城东路。
一盏盏路灯,濒死的人两眼样,在环城路两边散发出昏黄的光晕。
影影绰绰的,照亮了一颗颗行道树光秃秃的枝干。
往昔里人头攒动的护城河西岸,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