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
胭脂池后,凤仪街尾。
东边长长的一条巷子,随着座座早已人去房空的民居,浓浓淡淡的黑色,高高低低,一路延伸,直到——
一号大院!
空旷的院子里,蔓延着枯草落叶味道。
面前的池子中,倒影了夜色的池水泛着气泡,从池底涌起,一股股升腾上水面,只飘摇瞬间,便被呼啸而至的狂风挤压得粉碎。
生成、破裂,似乎要地老天荒的,在女人眼前无休无止。
在池边呆立良久,女人抬起了头,黑暗中,掉头看了看身子左侧不远处,那间门扉紧闭的平房。
半天,嘴角吊起,扯动着两眼眼角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忽然笑了笑——
“差不多了吧?”低声自言自语句,女人戴上了一直捏在右手中的棒球帽,一转身,朝平房走去,
时间不长站在了门外。
静立会儿,抬起左手捂在了木质的门板上。
一股子温润气息片刻后暖和了被冷空气浸泡的冰凌到骨的掌心。
陶醉样抬起了头,长出口气,女人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