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嚣张跋扈的服务员灰头土脸地爬着走了,梁经理转头扭向我,对我笑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受委屈了,这样,我代表酒店向您赔偿一提鱼翅膏,还请张天师不要计较。以后,还请多来我们酒店,您是贵宾。”
这个大堂经理倒很会说话,知道金钱是小面子是大,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这糗事要是被传了出去,说不准酒店会损失多少客户。
我笑了笑道:“好,我就卖你个面子,你送的鱼翅膏,麻烦你找人邮寄到,极道天师馆吧。”
大堂经理笑了笑,答应了,然后,又扭头对着大堂里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各位,没事了,全都怪刚才那三个不懂事的服务员,我现在已经把他们开除了。对于,这样的人我们酒店零容忍,请大家不要见怪,同时,打扰了大家用餐,我代表酒店每桌赠送一份什锦果盘,聊表歉意。好了,各位请回到各自的房间座位,继续用餐。”
本以为这场闹剧会告一段落,刚转身要去乘坐直梯上楼,刚转头却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左小豹来到了一层还在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呦呵,是张若虚啊,你可迟到好久了,怎么回事?听说你一向守时,今天呢,是不是嫌你太寒酸,太磕碜,然后,人家把你拒之门外了呀!你看你的鬼样子,来这么高级的酒店吃饭,也不换身衣服,还是这么吊儿郎当邋里邋遢的,衣衫不整,人家才会把你当要饭的。”
狗还是改不了狗的性子,刚才那三个是狗眼看人低,而这个条狗,是狗仗人势,要不是他老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嚣张。
任玲玲怕我跟他再起冲突,赶忙做和事佬:“小豹,四少爷,今天咱们聚在一起吃饭,是为了做个和局,化解咱们大家的矛盾,别为这些不值当的事,伤了和气。走吧,咱们上去吧,别让大家伙等着急了。”
任玲玲面对左小豹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不像她,难道任家的罚款,左庞他们真的给解决了,用钱化解矛盾的例子多了去了。
如果,他们两家这么大的仇恨都可以用钱化解,只能说钞能力太强大了。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凡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任倩倩也卑微了起来,今天赴约,还未出场,我就先输了一大截。说不准,左家的人还在后面给我挖了多少陷坑等我往里跳呢,不行,我必须谨慎行事。
应该说,左小豹这个无色不欢的性子,那就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恬不知耻地说:“玲玲都出面替咱们和解了!那我必须给面子,不跟你争了。”
同样,我也借坡下驴,“彼此彼此,我不与你争执不是怕了你,而是看在了任总的面子上。”
接着,我们两个死对头还有任家姐妹二人,一起上了电梯,按了六层键。
刚从电梯下来,一个年轻人就叉着腰站在了我们前面,虽然,看着很年轻但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甚至觉得他不是本地人,可能是京城来的。
他先是指着左小豹一顿训斥,“左小豹,你是怎么办事的?你提前叫人下去等着张若虚不就行了吗,让我们白等这么半天,耽误了龙家的事,你能负责的了吗?早知道你办事这么不利索,我就不该去找司法厅,托人把你保出来。”
左小豹立马没有了之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架势,反而对这个年轻人唯唯诺诺,从刚才仗人势的疯狗变成了个舔狗,连连赔不是,就差出手打自己的脸了。
青年人对他甩了下手,很明显是嫌他烦了,然后对着我打量了一番,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就是风雷道人胡天师的四弟子吧?我还以为多有派头呢,迟到这么长时间,原来还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从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到你师傅的影子,胡天师可是要气质有气质,要本事有本事的。”
对方说话很不客气,甚至还对我有一丝蔑视,要是换做刚才任家姐妹早就替我出气了,可是她们俩此刻也哑巴了,很明显,这年轻人有来头,还是大有来头,肯定是京城龙家的人物。可我的脾气很倔,不管他是谁跟我嚣张,就不行,我开始跟他四目相对。
同样,他目光坦然地与我对视着,眼神同样犀利无比,没有任何躲闪,按理说我都用这么狠毒的眼神看他了,一般人多少都会有点胆怯,可从他的眼神里我却能看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不知道他是嚣张跋扈惯了还是真的有点能耐。
左小豹站在一边,见这个青年把矛头指向了我,一脸坏笑地冷眼旁观,巴不得我能跟他干一架,他好趁机羞辱我。
“张若虚,你别这么不服气地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极道派跟大地门一样,在我眼里都不入流。”青年口气很大,无比嚣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么说大话的人。
“我凭什么服气?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没准是跟姓左的狼勾搭的狈呢,你们在一起就是狼狈为奸。”我冷笑一声,同样不留情面。
这话我是有意说出来的,我的性子跟左家人不同,他们谄上媚下,我却是一根筋,我不会摧眉折腰事权贵,在我看来,开心最重要,让我不开心颜的事情,我宁愿不做,哪怕得罪了龙家我也不怕。再说了,人人生而平等,凭什么我要低人一等,而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却压我一头?
“瞎了你的狗眼!”
左小豹突然对我一声暴喝,阴沉着脸道:“张若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位是谁?这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