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你说的,晚上八点一过,回程的地铁上就没有多少人了,这是很明显的破绽,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石厚市人,我再清楚不过了,石厚市的夜生活很丰富,玩到午夜的人比比皆是,再说了,地铁末班车是十点整,哪怕是地铁末班车,也不会少人的。”
“厉害,那么第二呢?”妖魔继续提出疑问,要我回答。
“第二,那就是就是我故意说出来,末尾车厢和其他节的车厢的构造不同,你还就上当了,声音只要有介质就能传播,水下都能听到声音,更何况空气传播呢,而且,石厚市的地铁用的是精密材质的无缝对接材料,不可能有隆隆的摩擦噪声,因为老一套的地铁设备早就被淘汰了,就算有杂音,也是很小的。”
妖魔佩服地对我鼓了鼓掌,称赞道:“你可真厉害,把我引进了你的谎言里面,我还不自知,那么说说第三。”
耿彪彪把话抢了过来,道:“第三让我来说,如果你是苏米,也就是当事人,到了站后,你肯定该第一时间离开列车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恐怖的场景下逗留,除非你不是人!”
徐成成又接了一句话,“对,你害的那个女生,其实早就被你制造的幻想所蒙蔽了,前些天,警方就内部通报了一起地铁女生离奇死亡又复活的案件,只不过这件怪事没有在网络上公开,偏偏我就是个警察,所以,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那只妖魔又一次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真行啊,不得不说,你们真的是很会抓细节漏洞,那么有没有第四条。”
李虎虎开口了,“最后一条让我来说吧,故事的后半截是苏米本人的灵魂所讲述的,因为她说了,那个怪异的女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脸是她自己的,从地铁进站停车开始,你就已经窃夺了她的身体。”
齐耳短发的妖魔彻底服了我们,放声大笑,疾呼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极道天师馆的高人,你们真的很厉害,我隐藏这么深了,还是能被你们发现出来问题!哼哼,不过,你们还是免不了一死,说真的,你们这么聪明的人死了还真是可惜,不过,今天你们必须死。”
说完,她双手一撑,来回摆弄了几下手指我们几个人,就被凌空吊了起来,李虎虎还不甘心地碎了一口,“你这个该死的婆娘,有种放老子下来单挑。”
妖魔不屑地说道:“切懒得搭理你。”
谁知,正在这个齐耳短发的妖魔正要操纵刀具和农具要来取我们性命的时候,她就像被某种神秘力量击中了,突然手一松,束缚我们行动的发丝也跟着松动了,恢复行动了的我,赶紧掐好了个指诀朝她打去,正中前胸,向后飞了一段距离。
“不可能,你们被我约束住了双手,根本无法结印,是怎么攻击到我的。”
耿彪彪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修阴功的,阴功不需要结印就能打你,厉害吧!”
齐耳短发的妖魔咧嘴一笑道:“哼,小看你们了,不过这才有意思,好好打一场吧!”
突然,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缕一缕的头发,很长也很柔韧,蠕动得就像蛇一样,不断地不说这我们几个人。
“散开,别让头发缠住了。”我大喊一声,叫他们注意。
左躲右闪,李虎虎见无处可躲,直接掐好了火法指诀,一团火焰喷出,将追踪自己而来的头发烧了个精光。
见头发被烧,妖魔气急,对着李虎虎怒吼:“你胆子不小啊,敢烧我的头发。”
手里拿起一把很古老的红色木梳子挥舞了一下,一大缕长长的头发又朝李虎虎冲来,这次火法不奏效了,李虎虎被缠了个结实,脖子被死死地勒住,翻起了白眼。
我的注意力,被那妖魔手中的头发梳给吸引住了,那应该就是这个妖魔的本体,虽然,那个红色的木梳子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却让我联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相传,古时候有一个妇女,她的丈夫出征久久未归,因思念丈夫过度,就到战场上寻找,而大地上满是白骨,女人遍寻不得,只能靠头发来辨认。因为丈夫的头发很柔顺,这细密的木梳可以一梳到底,就这样她不断尝试,终于在试到第一千具尸体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可以一梳到底的头发,女人抱起丈夫的白骨哭了三声也跟着咽气了……
后来,这柄木梳就成了魔,专门操控头发的,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