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蚁这才赶到赵国的都城邯郸,城墙之上是挂满了白幡。小蚁这才想到赵王雍已薨,驾车奔进都城,从车上走下之时,不慎摔倒。赵将走上前去搀扶,小蚁推开赵将,起身走上高高的石碣,进入赵王雍的寝宫。
赵王雍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使小蚁愣住了,呆在原地,呼道:“弟啊!兄还是来迟了。”跪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王后白芍走上前,道:“先生不必过于悲伤,请起。”小蚁起身叩首行礼道:“王后请节哀。”侍虫上前宣旨,道:“小蚁上前接旨。”小蚁上前跪下叩首拜下,道:“小蚁接旨。”侍虫宣读道:“天道不丧,赵国之基业永存。寡虫欲成先君之霸业,但外有强秦环视,内有中山为害,寡虫欲灭之,中途不辛。寡虫遭中山之伏击,是不纳众卿之谏之过也,悔之晚矣,自知已矣只在旦夕,寡虫至今无子嗣,乃上苍不怜。纵观宗室子弟,王兄诸弟,皆不贤,恐难担大任。寡虫之族兄小蚁,乃我赵氏之王族,最为圣贤,知兵知礼,乃赵国之圣明,寡虫死后可令赵氏之王族小蚁灵前继位,不得延误,钦此。”小蚁顿时抬头,望向赵王雍的遗体,道:“大王,小蚁何德何能啊!”赵相上前叩首道:“先生乃我赵氏之王族,又赋治国之才。先生理应继承王位,先生就不要推迟了。”小蚁立即拒绝,道:“不可,还请诸位另择贤明之君吧,小蚁可从旁辅之。”上大夫高达上前道:“先生。”小蚁态度很是坚决的道:“小蚁的心意已决。”八大辅臣皆退下,已是无话可说了。待小蚁退出之后,八大辅臣上前跪拜,道:“王后。”王后白芍道:“哀家知道你们的意思,先王的后事需要你们去办,哀家自会去说服先生的。”八大辅臣都退出赵王雍的寝宫。
深夜,王后白芍走进小蚁所住的驿馆。小蚁立即迎上前跪拜道:“王后。”白芍站于小蚁的身前道:“先生平身吧。”小蚁乃然跪下道:“小蚁诚惶诚恐。”白芍站在小蚁的身前,望着小蚁道:“小蚁,我知道你遵循的是仁义之道,为你所谓的仁义而推迟,这不是我曾经认识的你。大王没有子嗣,身边的诸兄弟皆是性情残暴,若是它们其中一个继承王位,先王的遗愿就会成为梦幻泡影,我赵国的百姓又生活在战乱之中,难道你就希望看到这些吗?我曾经认识的小蚁敢为天下先,现在你变了,变成我不认识的小蚁,太让我失望了。我还是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经怀上先王的孩子。”小蚁起身道:“好,小蚁答应你。”白芍点头的离去。
小蚁在赵王雍的灵前继位,它就是赵文王。走出赵王雍的灵堂。不日,运载先王的梓棺出邯郸城。次日,祭拜宗庙,携其王室宗亲进入宗庙,站于赵氏先祖及其历代先君的遗像之前。赵文王登上朝堂,面向在下的文武大臣,这些大臣都跪拜道:“吾王万年,我赵国万年无期。”赵文王坐于朝堂之上,道:“诸卿请平身吧。”随后又道:“寡虫的妻室还在周都洛邑,赵云楚将军何在?”赵云楚将军站出道:“大王。”赵文王道:“赵将军,你去周都洛邑接回寡虫的妻室吧。”赵将军叩首一拜道:“末将遵大王令。”随后退出赵王宫。而后赵文王面向文武大臣道:“寡虫要在赵国实施亲民之政,宽刑法,轻徭役,劝农桑,允许民办私学,在邯郸城内兴办像稷下学宫一样昭文殿,为我赵国提拔大量的虫才,此时就由相国下去办吧。切记,不可扰民,大凡有扰民者,重罪论处。”随后又道:“不知诸位爱卿对此有何异议,可大胆直言,寡虫恕言者无罪。”一个大臣站出道:“大王,这个世道在变,大王还想恢复周礼吗?”赵文王道:“先贤之法要变,但先贤之德不变,以德治天下,则虫心服,奖励耕种,粮仓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复周礼,则百姓、百官遵礼,天下以礼而行,则天下可治。用兵亦是如此,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位大臣道:“大王,子桑与法章,它们都是你的弟子吧。”赵文王道:“正是。”大臣道:“子桑在魏国变法,法章在秦国变法。它们都使用法家的思想,重刑法,都使国家强大,百姓知勇而公战,都没有实施大王的仁政,这又是为何?”文王道:“它们都是我的弟子不假,也的确有它们的才能,但是它们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这是不可取的。论起谋略我不如子桑、法章、子张它们。子桑、法章好刑名之法,子张善于用兵征战,我不能将仁强加在它们身上,这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虫。不能让它们独善其身,寡虫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也许就是寡虫的过失吧。”而后露出伤感的神情。这些大臣上前道:“大王。”文王望向众臣道:“至于它们的功与过,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去评说,就留给后世去评吧,相信后世会有对它们最公正的评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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