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章到达商於之地,商於的百姓是夹道欢迎。老里长送上牌匾祝贺新法,跪于法章的车驾之前。法章坐于车驾之上职责的道:“你敢善议新法,将它拿下。”身后的甲兵冲出将老里长押服,老里长呼道:“商君,草民是冤枉的啊!冤枉!”法章道:“拖下去。”
法章进入府中,叫来一个执法官,问道:“执法官,今天拦驾的百姓是谁?”执法官回答道:“回商君,它是一村之里长,里长有一个儿子在村中杀了虫。”商君是严厉职责道:“里长之子杀了虫,你为何不上报?它这是在巴结上官,巴结新法为自己的儿子开脱,你可知罪?”执法官立即跪下道:“下官知罪。”法章坐于几案之前道:“按大秦律,知情不报者处以何罪?”执法官答道:“连坐。”法章道:“我之所以将百姓编制什伍,就是让它们相互监督,一虫犯罪家虫有责任举报,否则与之连坐,对于官员,军队也不列外,一官犯罪上下级、同级都有责任举报,否则与之连坐,大凡举报罪犯的虫或官员可免连坐并受其奖赏,对于隐匿罪犯者处于重刑,乃至于罪犯同罪,通过对隐匿罪犯的重刑处罚以及举报者的重赏。你身为执法官知情而不报,按大秦律,斩!但是你及时的向我说出里长的儿子杀虫一事,可免除死刑,处于刖刑吧。”而后甲兵冲进将执法官拖出去斩去左右脚,除去它的执法官之职,任命同来的一个小吏为执法官。
深夜,执法官带兵闯入老里长的家中,将其子或家小一起带走。第二天一起被押上邢台。法章坐于几案之前,道:“里长涂云,你的儿子涂利在村中杀了虫。据我所查,涂利与一个村民阿九在街头发生斗殴,无意之间将阿九打死,你却隐匿而不报,借此褒扬新法为其开脱,处于腰斩之刑。”老里长呼道:“商君,小臣确实不知啊,小臣这是冤枉的啊!冤枉!”法章起身扔出令牌,道:“斩!”刀斧落下,鲜血飞溅。之后法章又宣判道:“涂利,你倚仗你父亲之权势,当街将虫打死,与其同罪,处于腰斩之刑,你可服不服?”涂利望向它的父亲被斩成两节,吓得亦无虫色,说不出话来。法章将令牌扔出,道:“斩!”刀斧落下,被拦腰斩断。法章又坐下道:“其家小亲属,藏匿而不报,处枭首之刑。”血染刑台,数百颗虫头滚落而下,又继续查它们斗殴的原由,此案一查到底,凡是有所牵连者或是肇事者全部缉拿,全部斩杀。商君刚刚到任就斩杀八百多虫。
秦博士入商君府,道:“商君。”法章起身迎上前道:“是秦博士啊!曾经左庶长小长蜂向我举荐你,如今又见到你了,可以说我们是至交啊!”秦博士道:“鄙虫不敢有此奢望,听说你是小蚁的弟子,你家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来告诉你,推荐贤能,受到百姓所拥戴虫才才会前来投奔。聚集不肖之徒,即使能成王业的虫也会引退,鄙虫不才,所以不敢从命。鄙虫听到这样的一个说法,不该占有的职位而占有它,它就是贪位;不该享有的名声而去享有它,它就是贪名。鄙虫要是接受你的情谊,恐怕鄙虫即贪位又贪名了,所以不敢从命。”法章有些不悦了,站于秦博士的身前,道:“先生是不高兴我对秦国的治理吗?”秦博士站于法章的身后道:“能够听从贤能之虫的意见者为聪;能够自我省察者为明。人类有一个贤君虞舜曾这样说过,自我谦虚者受到百姓及其官吏的尊重,能够遵循虞舜的主张去做,就无需来问我了。”法章道:“当初秦国的习俗和戎狄是一样的,父与子不分开,男女老少同居一室。我在秦国变法移风易俗。乃父与子,男与女分居而有别,这正是先生对我的教化而传之,大造宫廷城阙,把秦国营建成像鲁国,像魏国一样。先生看我治理秦国,与人类的五羖大夫相比,怎样?”随后走上坐于几案之前,望向秦博士。秦博士转身望向法章道:“一千张羊皮不如一领狐腋贵重;一千个随声附和不如一虫之正义直言。虫圣小蚁在周王宫编修春秋;武王允许大臣直言谏诤,使国家昌盛;纣王的大臣不敢直言犯谏,致使国家灭亡;鄙虫以此直言谏之。”法章道:“外表上动听的话如同艳丽之花;真实至诚的话如同果实;苦口相劝,听来逆耳的话是治病之良药;献媚奉承的话是疾病。你若是正义直言,我愿意拜你为师,为何否定你我之至交呢?”秦博士上前一步,站于法章的身前道:“我们再来说说人类的五羖大夫吧,他是楚国乡僻之人,听闻穆公之贤明,想去拜见,苦于无路费,就将自己卖给秦国人,穿着粗布短衣给人家喂牛,整整一年,穆公知道他的才能,提拔了他,凌驾于万人之上。秦国没有谁不满意的。他出任相六七年,向东伐郑,三次拥立晋国君王,一次出兵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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