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在侍女们的带领之下,行走于长廊之间。子桑抬眼望去,此处有小桥流水,环绕于假山之间。假山之上有修竹林立,飞阁落于假山之下,这就是魏王宫的后花园。子桑行走于百花丛中。此处有经过巡夜的御林军,还有掌灯的寺虫。在这四方城内,有宫宇万千,多亭台楼阁。以长廊为桥,也称之为廊桥。仰望挂在天边的孤月,皎洁的月光撒下,有薄雾弥漫,如同行走在天上之宫阙。子桑跟随在后,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深墙,在河畔垂柳之处,这些林立的宫宇也许就是魏王宫的后宫了。宫宇之间有一个高高的楼阁耸立,这就是中宫,魏国夫虫的寝宫。
子桑进入魏国夫虫的寝宫,站于帘帐之外,躬身行礼道:“夫虫。”帘帐之内传出魏国夫虫的声音,道:“先生,你来啦,进来请坐吧。”子桑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魏国夫虫吩咐伺候在旁的侍从都退去,这些侍从随后便退出宫门之外,并关上宫门。子桑起身望向被关上的宫门,魏国夫虫从帘帐之中缓缓的走出,唯有薄薄的蚕丝披肩,就像出水之芙蓉。子桑顿时是傻了眼,望向站于身前的魏国夫虫。魏国夫虫有些羞涩的道:“先生觉得我美吗?”子桑立即上前跪下道:“先生曾教导与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夫虫,请恕子桑无礼。”魏国夫虫腼腆的笑道:“你家先生是赵国的虫圣小蚁吧。”子桑抬眼望向魏国夫虫,道:“夫虫是如何得知的?”魏国夫虫走到子桑的身前,扶起子桑道:“除了你家先生能说出这些话,还有谁能说出这些话呢?”子桑言道:“夫虫博学强识,国虫都在夸赞夫虫的贤达。”魏国夫虫缓缓的逼近,道:“我知道你家先生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试问一下,你能做到吗?”子桑垂头言道:“我,我自然是做不到了。”魏国夫虫望向子桑那躲闪的眼神,道:“既然你做不到,又何必装出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呢?你知道我最看重是你什么吗?”子桑望向夫虫道:“不知夫虫看重我什么?”夫虫默默的含笑,道:“是你在大街之上拦住哀家的车架的那副正气的样子,你的这个样子又有多少少女为之而倾倒的呢?”子桑望向站于身前的魏国夫虫,魏国夫虫倾倒于子桑的怀中。子桑立即推开夫虫,道:“请夫虫自重。”转身便要出宫。魏国夫虫站于子桑的身后,道:“先生若是走出这道宫门,就别想在魏国做事了,走吧,走吧,你走。哀家会派兵以间谍之罪将先生抓起来,下大狱,哀家倒要看看大王是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这句话是子桑立即停下了脚步,低声唤道:“夫虫。”魏国夫虫走上站于子桑的身后。在子桑的身后顿时感到一丝温暖。子桑缓缓的闭上眼睛,仰望其上,将小蚁的教导抛之于脑后,只是听到身后那温柔的声音,最终还是沦陷了。转身与其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急促的呼吸之声,气流在脖颈之间穿行,伸出手来解开腰带滑落而下,与其相向,看着对方的眼睛,又是相吻在一起。热吻之后,魏国夫虫牵着子桑的手走进帘帐。在帘帐之外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熄灭,只见青烟在黑夜之中环绕上升,消散。
在帘帐之内,子桑与魏国夫虫缠绵在凤榻之上。魏国夫虫依靠在子桑的胸前,道:“桑,我定会劝谏大王,让你做上我魏国的相国。”子桑轻吻一下魏国夫虫的额头,道:“那就有劳夫虫啦。”魏国夫虫笑道:“若是你当上了相国,那就是一虫之下,万虫之上了,你将如何报答于我呢?”子桑起身对天发誓,道:“我子桑愿意为夫虫去死。”魏国夫虫起身相对的道:“谁要你去死了?到时候你不要忘了,在这深宫之内有一个惦记你的魏国夫虫就行了。”子桑躺下,怀中抱着魏国夫虫,道:“子桑定不会忘记夫虫对我的深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魏国夫虫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留着这些话到大王身边去说吧,我只想听你说一些贴己的话。”子桑望向在旁的魏国夫虫道:“夫虫,你是我见到在世上最好的女子,你我之情来之不易,加倍珍惜,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魏国夫虫贴在子桑的胸前,道:“好,我就记下你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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