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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蚁答道:“赵国虽然是军事强国,可与秦国相抗衡,但是对于综合国力来说,不足以发动灭国战争,一扫六合。赵国之下有韩、魏、楚三个大国,西有强大的秦国相环绕,北有中山、匈奴袭扰,内忧外患。韩、魏、赵本属于一家,联络南方大国楚国共同一起抗秦,将秦军阻挡于函谷关之内,使其不敢东出,稳定边患。其次就是对内的改革,秦国在蓝田频繁的出动大军,对于其它的诸侯国有震慑作用,强大其军事实力。首要应备战时之需,大量的征兵,钱粮成为首要的问题。赵国刚刚经历一次大战,已经是国疲民乏了,减税或免税,鼓励生产,待来年丰收之时上交于国库。将百姓以贫富分为三等,下等贫民者免税三年,丰收时以三抽其一;中等贫民减税,待丰收时以三抽其二;上等富民者以三抽其二,来年丰收之时不变。家有兄弟二虫者,兄征出参军,弟留在家中奉养双亲务农,发展生产。家有三男丁者,征出二留其一在家中生产,鼓励生育,有男成年者可任意选其女成家,补贴金有国家发放,充实赵国虫户入册。一律参军者由国家发放抚恤金,按军功受爵,增强将士们的战斗力。再次整顿吏治,任用酷吏能官,杀贪官将贪污的钱财上交国库,不论官职大小或是王亲贵族,触犯国法必严惩。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鼓动这些官员捐钱或捐粮则看所任用官员的手段了。”白老大蚁听后认为它说的话很有道理,便认为此虫非等闲之辈,确是不简单呀。
白芍坐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被小蚁刚才的言论惊到了,垂下头来默默的含笑又有一些羡慕之意,只是不善于表露罢了。白老大蚁也认为眼前的小蚁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好奇的问道:“以你的才学是可以在任意一个诸侯国,是可以做大官的,为何沦落至此呢?”小蚁也是难以言表的,沉思一会儿,整理一会儿思绪,道:“我已是无心为官,本想像夫子那样讲学,传播仁义道德。从齐国到赵国,一路所见到的是杀伐不断,饥民遍地,此乃百姓之不幸,国之不幸。曾经我也迷茫过,怀疑夫子的学问是不是与现实不符。到齐国见到的是苛政猛于虎,百姓对此是谈虎色变,对于儒者的排挤,杀戮,是不是夫子的仁义思想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开始疑惑了,在睡梦之中梦到夫子,人在窘困之中乃不忘其志,他追求自己的理想是如此之坚定,为何我不能这样呢?到赵国时身上的盘缠用尽,至此沦落。”白老大蚁见它是如此之坚定,在这样的环境能够坚持下来就已经是不错了,打内心就很佩服它。
回想它们刚刚到漳水的时候,在入漳水的途中,马车在山间之中穿行。突然马车停止了,白老大蚁探出头来问坐于前赶车的马夫,道:“白丁,你这是这么回事?”白丁下车站于前,行礼,道:“老爷,前方有一个饿晕的难民挡道。”白老大蚁下车来,望去。见小蚁倒于道路之上的草丛之旁,于是便走上前见它已是奄奄一息了,道:“将它抬开,发放一些干粮,我们继续赶路。”不知白芍是什么时候下车,站于它们身后,道:“爹爹,我们还是救救它吧,不然它会死的。”白芍开始发善心了,白老大蚁道:“女儿啊!路上的难民很多,一时之间是救不过来的,我们还是赶路吧。”白芍道:“不嘛,女儿就要救它。爹爹,我们还是救救它吧。”开始撒起娇来,白老大蚁与它争执不过,只好答应下来,道:“好,好,爹爹答应你了。”面向白丁道:“白丁,还是将它扶上车吧。”谁叫白芍是它最疼爱的女儿呢?白丁将小蚁扶上马车,一起赶往漳水城。
它们在找了一个最好的医匠,入府中为小蚁诊治。医匠进入帘中,观看躺在床上的小蚁的气色,又坐于一旁为它把脉,又感脉微,稍有跳动,断定这是虚弱的征兆。取出银针分别扎于头顶的各个穴位,取出银针,开了一个方子起身走出。白老大蚁走上前,问道:“大夫,它怎么样了?”医匠转身道:“公子并无大碍,这是饿的,还好它的体质强壮,尚能支撑。我开一个方子,照方抓药调养几日就没事了。”白老大蚁叫来白丁,道:“将大夫带下去,付它诊金。”白丁道:“是,老爷。”医匠跟随白丁走下,抓了一些药,让小蚁服下才有所好转。
白老大蚁望着坐于身前的小蚁,深深的感觉到,它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的,其前途是冲满了艰险。它也许和孔夫子一样,一生不顺,在逆境之前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理想,这也许就是它的伟大之处吧。白芍也是对于旁边的小蚁甚为欣赏,起身道:“父亲,我已经找到先生了。”随后起身指向小蚁,道:“就是它。”白老大蚁当场震惊,望向小蚁,它知道小蚁是有才华的,从它刚才的言论之中就可以知道。一只虫若是真正的爱上了它,那么就在自己心爱虫面前用势力表现自己,以此赢得对方的芳心,这也许就是自己的魅力吸引吧,小蚁这是成功了,望着白芍。白芍只是默默的含笑,浅笑之态如同娇羞的美艳。白老大蚁望向它们二虫,道:“我这女儿好静且好文,既然选定了你,你可愿意教它习文?”小蚁望向白芍,过了很久才面向白老大蚁,道:“大虫,令爱冰雪聪明,只需稍加指点便可通达了。”白老大蚁听后甚是高兴,点头道:“好,好。”又面向白芍道:“先生已经同意了,还不快过来拜师。”白芍走上前行礼,道:“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小蚁立即扶起白芍,对目相视,道:“你我亦师亦友,不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