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汴京的李老板,跟你是同行。”
“朱老板你好,请多多指教。”李顺放低姿态,双手奉上一箱金锣火腿肠。
“来就来呗,拿东西干什么呀?”
朱鸿坤眉开眼笑,先笑纳火腿肠,这一箱二十多块钱呢,再跟李顺亲切握手:
“灯台早就准备好了,李老板请随便用,我跟老龚有十几年的交情。”
“谢谢朱老板,我先把租金给你吧。”
李顺掏出钱包,租金加上惰性气体使用费,一共是五百块钱。
“老弟不着急给钱,先把工作干完再说嘛。”朱鸿坤哈哈笑,说道:
“材料带来了吧,如果不够,我这里有。”
“够的,都在车上呢。”
朱鸿坤也不再废话,捋起袖子帮忙,跟李顺一起把许多灯管搬进他的霓虹灯工作室。
工作室在一楼房间里,整体结构跟李顺的一样,一看就是郑城霓虹灯师傅的作品。
李顺脱掉西服换上工作服,把白纸铺在工作台上,调试喷灯开始制作霓虹灯。
两米大的文字,需要消耗很多灯管和很多时间。
广告店里,龚威武和朱鸿坤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两人确实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关系十分亲密,无话不谈那种。
龚威武介绍李顺的发迹史,从身无分文的小木匠开始,慢慢成为身价几十万的广告商。
朱鸿坤啧啧称奇,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夸赞几句。
谈完李顺的光辉历史,李顺还没忙完,哥俩继续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顺用录音笔收拾胡丽雅,聊到被胡丽雅的姘头雷厂长刁难。
拿不到天台钥匙,联系不上马厂长,不能上天台干活等等。
“我太难了,如果耽误了工期,不仅李顺倒霉,我也得跟着倒霉。万奶奶,愁死个人!”
“就这?你愁个锤子?我给你推荐个人,分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嗯?怎么说?”
龚威武赶紧正襟危坐,掏出红塔山敬上。
他知道朱鸿坤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简单,你还记得咱们的老同学钱老二吗?”
“钱老二?他爹是不是电业局的一把手?”
“说的就是他,他在电业局驾驶升降平台车,知道啥是平台车吗?”
升降平台车就是把人举高高的特种车辆,主要用于高空电路维修,路灯维修等等。
龚威武眼前一亮,压低声音说:
“你的意思是,把李顺他们三个,钛金字霓虹灯等等,用升降车送到楼顶?”
“对喽!”朱鸿坤一脸嘚瑟,翘起了二郎腿:
“他开的平台车能升高十八米,你们的办公楼没有十八米高吧?”
“没有,最多十五米。”
龚威武一拍大腿,满脸都是兴奋:
“这倒是个好主意,你打电话问问老二,平台出动一天需要多少钱,等下我跟李顺说。”
“要啥钱啊,都是老同学,买条好烟就行。”
“中,我去找李顺。”
最好的香烟是红塔山,池县卖一百三十元,用这点钱解决燃眉之急是不亏的。
龚威武冲进霓虹灯工作室,把好消息分享给李顺。
李顺笑了,略显尴尬地摸摸脑袋,竟然没想起来过墙梯。
“帮我联系钱老板,一条红塔山不是事儿,事成之后我再请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