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巴不得,立即道:“诶,诶,你忙,我就不耽搁你了,以后约着一起打麻将啊。”“已经打不起了,谭河公司破产了,这次离婚也没分到多少钱,不过我自己开了一个小美容院,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我的美容院,美美容。”
李太太:……
她只想结束这场对话。
好在温冬栀也没有和她闲聊的兴致,说完了这些,她便带着女儿,拖着行李箱走了。
“哦,对了。”她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
“嗯?”李太太心中“咯噔”一下。
“我叫温冬栀,不叫谭太太。”她说。
温冬栀带着谭菲菲走的时候,谭河就站在别墅的楼顶,远远地看着她一步步离开,看着她小小的身躯,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渐行渐远。
谭河看着远处欲坠的黄昏,才恍惚想到,他也年过半百了,已到了两鬓染霜的年纪。
当初处心积虑的妻子已经离他远去,苦苦经营的公司也功亏一篑,归来半生,竟什么都没得到。
从前种种,如幻境泡沫。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到底是他谭河命该如此,还是如那个小姑娘一样,七分人为?
他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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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且说回那日,谭河前脚刚刚离开宁家,王巧萍他们后脚就闯了进来。
“安安……”
王巧萍看着安安小脸煞白的样子,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跑上去一把将宁哲推开,自己将孙女搀住。
“这是咋了?这是……咋成这样了?”她焦急地询问。
“陆大娘。”此时宁丘山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凑过来。
“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好,是我……”
“你给我起开!”
宁丘山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王巧萍堵了回去。
王巧萍转过身,冲着宁丘山翻了个白眼。
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全怪宁丘山?刚刚宁丘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恨不能顺着电话线过来咬宁丘山几口。
她火急火燎赶过来,正关心孙女呢,他还上赶着来找不痛快!
既然是他自找的,那王巧萍倒要说道说道了。
“宁先生,我们家安安刚刚从灾区回来不知道?她本来就受了伤,元气都还没恢复过来呢,你还让她做这么伤神的事情,你安的什么心啊?”
“是是是,对对对……我是我的错,陆大娘您教训得是。”
宁丘山做小伏低,对王巧萍所有的指责照单全收。
“当初是找到我们家,说是我们家安安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千恩万谢,我只当你们家是知恩图报的人,还当你们是好人,结果呢?
你们的目的在这儿呢!
我们家四小子说的就是对,你们就是居心叵测!
让我们家安安给你们家小子改命。
凭什么?
是我们家欠你们的吗?
瞧给我们家安安累的,我看你们家就是恩将仇报!
早知道是这样,当年还不如不救你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