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总管走了再看嘛！”
“快快快！”
几个窃窃私语的女声交织在一起，随后等周德走远了，三个人才猫着身子从角落现身，朝着白檀夏的练习室方向走去。
本来周德就吩咐这边不许有人打扰，因此等他走后，这边除了现在的三个女生也没别人，倒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凑过去，从门上的玻璃看向里面。
悠然的音乐搭配铜锣鼓点的快节奏声，步伐配合腾挪，几步之间手上动作转换不停，让人看着眼花。
三个姑娘的头凑在门上的一小块可视窗上，看着白檀夏身影轻巧灵动，好似蝴蝶翩飞。
虽说不是真上台，但只是一动一静之间所透出的那种意境与美意却是肉眼能看出的。
“瞧着也不怎么样嘛。”其中一个人嘴硬。“我要是能从小这么练，也和她差不了多少。”
“也没想象看起来那么漂亮。”另一个人跟着补充。
可第三个声音，和另外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可是……我感觉还挺厉害的啊？”
杨雪这话一说，立刻招来其他两人的注视。
她却又开口。“光是那个身段和神态，就已经是分水岭了，按照师傅说的，想达到这种水平，咱们再练个十年八年说不定也——”
杨雪说的是真心话，奈何另外两人就是听不得。
“这也要捧啊？”染着头金发的姑娘翻了个白眼，抱臂胸前看向杨雪的目光开始不善。
“人家又听不到你这些话，就硬舔是吧？”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吹也要有个限度，十年八年的未免太夸张。”
“但凡我能得到点资源，说不定比她还好呢。”
后面这话透着几分酸意和嫉妒，杨雪被两人堵着说，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说的本来也就是实话啊。
杨雪转头，艳羡的看了看里面的白檀夏，心里是真觉得对方特别厉害，而且是比自己老师还厉害的那种。
虽然她眼界或者实力还不够，但有些东西就是能感觉到自己还差了很长的一大截。
原本杨雪只是好奇跟过来，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自己相差甚远，应该好好努力。
“也就那样。”金发姑娘啧了一声。
“说别人之前，也应当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水平吧？”温润的男声忽然突兀出现，插入到三人之中接了话。
苏御站在三人身后，若不是出声，怕是一直悄无声息的没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在这里站着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刚才的话。
金发姑娘一回头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扯了下另一个人的胳膊稳住，这才没直接当面出丑脚底发软的摔倒。
杨雪听到声音，慢了半拍转身，见到是苏御也不禁有些结巴。
“苏，苏先生……”她怯怯出声。
之前白檀夏来戏班的时候，大家也都跟着认识了一遍，更别说苏御长得好看气质出众，不少女生心动的讨论了一段时间，她们想记不住都难。
只是此刻的苏御并非温润如玉，绷着面色的气势隐隐释放四周，眼中笑意淡去消失，让人忽然心头一重有了压力，喘不过气来。
“我们……我们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另外一人勉强开口，脸上扬起笑容扯着借口。
金发姑娘也跟着附和，“就，就说说而已。”
她们来的时候还安心的很，以为没人会在，结果没想到刚说完的话转头就碰上了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