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吴誉凡还在卫校念书,有一次同学生日,晚上同去夜店。被一个黑道大哥调戏,当场甩了那人一巴掌,结果吴誉凡被几个男子围住,从小习武的她,逃出夜店,但也受了不少伤。结果,当晚那个黑道大哥就死了,包括对她动手的四名小弟。从那以后,吴誉凡知道了吴宇的可怕。
“哼,欺负我吴宇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吴宇冷哼一声,让吴誉凡眼皮一跳。
“他是我朋友,我们闹着玩的,你要干什么?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时之下,吴誉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拿朋友嬉闹说事。
“真是那样吗?”吴宇冷厉的眼神投射过去,盯着吴誉凡的眼神。
“当然是了,你以为是怎么?”吴誉凡手插腰,不服劲地说道。心中只认为是刚刚身旁的小花、小雨通知的吴宇,真是多嘴。
殊不知,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吴誉凡的父亲是谁,但也确实是因为她们的关系,让吴宇知道了这件事。
“那回家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吴宇不再多问,看着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他刚刚那吊着的心就算是放下来了。
“用不着你,我自己会回去”。吴誉凡白过一眼,大步地靠边走去。
站着二十几人,却没有人多说一句,他们都是跟了吴宇多年的兄弟,对于这两父女的关系,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看着小凡,我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吴宇对身旁的任重道。
“是,宇哥”。任重点头,赶忙去旁安排。
那个混蛋应该是个学生吧?在哪上学呢?是大学生吗?
走着走着的吴誉凡,思绪不自觉的想到阳天。对,住院的那两人应该知道,明天想办法去问问他们。
“呵呵”。吴誉凡一笑,浪里格朗的小跳起来。
走进胡同的阳天,看四下无人,脱鞋瞭开袜子,见脚腕的小伤口处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幽幽地道:“应该不是啥毒蛇吧!”
走了半天的他,早就没有了一点晕眩、模糊的感觉,用手挤出伤口处的淤血后,阳天便不再当回事儿,快步回家。
到家后的阳天,果真看到凳子上的阳凤娇,安心的看着电视。他知道,看电视只是幌子,是母亲担心他。
“妈,我回来了”。阳天对阳凤娇说道。
“恩”。阳凤娇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最近的阳天不是说去同学家住,就是晚到家,阳凤娇知道儿子长大了,虽然心中担心,但也一直没说,她相信阳天心中有数。
“今天卖猪肉的老胡没有去市场”。阳凤娇看着阳天,想在这眼中寻到什么。
“是嘛?可能打算换地了吧”。阳天淡淡地说道。那胡胖子走了最好,舍得自己一去市场看他撅个大屁股就闹心。
“你昨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了?”阳凤娇语气不善地道,显露出威严。
“妈,我能说什么啊!他自己差一点掉进厕所坑里,觉得没面子了,要离开市场,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阳天凝着眉,和和气气地道。
“哎”。阳凤娇轻声哀叹一声,也不多说 什么。心中不由地感慨:儿大不由娘啊!
“赶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说着阳凤娇去关掉电视,向自己房间走去。
阳天“恩”过一声后,也回房睡觉。
第二日清早,阳天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时间过得很慢,最开始,他还以为是昨晚消耗体能的事,直到阳天的神经刺痛,猛地睁开眼睛。
看看床架上的闹钟,已经六点半,阳天神情一愣,平常的她五点就醒了,甚至更早,今天怎么会这么晚?
阳天跑出房间,阳凤娇已经为阳天做好了早餐,粥和独家炮制的咸菜,放在桌子上。
阳凤娇五点半之前就出摊,平时的阳天自律性特别强,根本不用她主动叫,想到阳天昨晚回来的比较晚,也没有打搅。
照着镜子,阳天一愣,只看镜子里的自己跟紫菜似的,眼圈和嘴唇浓浓发紫,这还哪是人的模样了?
定下思绪的阳天,突然感觉右脚一麻,抬起脚来,瞭开袜子,只见右脚骨头紫了大一片,那份紫,绝不是被女人掐出来的效果。
“娘了个腿的,迷惑我?你丫的还是个狠角色啊!”阳天想起昨晚山上那条来去无风的青蛇,猛地骂道。
阳天走进房间,打开自己那破旧的小柜子,拿出里面仅有的五百块钱,这钱阳天是打算备用的,看来现在得用上了。
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凉风微微的刮着,但阳天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冷,脑袋越来越沉,右腿越来越麻。
阳天用精神力支撑着自己,用力狂奔着,路旁不少的青年看到阳天,口中冷呸着:“呸,装什么阿甘,还真以为你自己是刘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