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个爷爷,他是谁?我父母又是谁?”吴天宝马上问道。
其实他并不是想现在就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而是不想让谈话中止。
谁知道气氛一冷下来,这两个王八蛋会不会突然给自己来一枪?
“老二,别废话了,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快干掉他!”那位大麻脸不耐烦了。
拿枪那位似乎性格有些墨迹,盯着吴天宝,十分得意地说道:“临死之前,我总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值多少钱吧?”说完,伸出五根手指在吴天宝面前晃了晃:“华少爷,你就值这个数!怎么样,多还是少了?”
“五万?”吴天宝脱口而道。
“草,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老子的出场费?”那位那枪汗子竟然生气了,骂道:“傻-逼,是五千万!”
“啊?”
听到这里,不仅是屋内的三女,就连吴天宝自己都吓了一跳。
五千万!那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天文数字。要是一捆一捆地摞起来,估计都可以从吴家寨铺到华良县城了。全村的收入加起来,十年也达不到这个数字吧?
吴小曼三女有些怪里怪气地看着吴天宝,心中暗自狐疑,天宝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家里会这么有钱?
难道他真的是什么安东财团的大少爷吗?可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一听说自己家里这么有钱,吴天宝真是欲哭无泪,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自己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没有小命去享受。
“行了,废话已经说的够多了!”大麻脸不耐烦了,将手枪从弟弟手中夺过来,顶住了吴天宝的脑门:“安少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死后也别找咱兄弟麻烦。闭上眼睛,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见他马上要开枪,吴小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不要杀天宝,求你们了”
赵莺莺见她这么做,也立即跪倒在地,跟着磕起头来:“不要杀我天宝哥,要杀就杀我吧,呜呜”
赵婷婷本能地也想跪倒,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而且她心里清楚,这两个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就算把头磕破了,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计划。
大麻脸的目光在三女千娇百媚地小脸上来回转动着,眼中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伤感和没落。
似乎被三女的痴情刺痛了心头的伤疤,他有些凄凉地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安少爷,老子还真是配服你这一点,走到哪里,都有女人痴心不悔地跟着你。这一点,老子就是再活一百年也做不到。”
接着,他脸色阴沉地转过头,眼中爆射出阴冷的杀意:“华少爷,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爹,妈,我那倒霉的爷爷哎,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害老子死在这两个王八蛋手里。我恨死你们了。”吴天宝在巨大的死亡面前,已经无法保持平时玩世不恭的态度,眼泪刷刷地涌出来,凄厉的嘶喊声响彻云霄。
眼看心爱的男人便要死于非命,而自己却半点忙帮不上,那种巨大的痛苦,令三女心如刀割。一个个全都流如雨下,如哭丧般“呜呜”大哭了起来。
就在大麻脸准备将吴天宝一枪爆头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窝棚里的油灯“扑”一下熄灭了。
窝棚里只有这么一盏豆灯,光源消失后,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都不许动,谁动一下老子就开枪了!”
哪知大麻脸的话音刚一落下,一个女人悠扬悦耳的浅唱在窝棚外响了起来:“梦觉透窗风一线,寒灯吹息。那堪酒醒”
“谁?”大麻脸二人本能地喝问道。
众人集体转头朝窝棚外望去,只见在月光的照射下,一个身材曼妙动人的女人身影,很鬼魅地投映在了半透明的塑料棚上。
这个突现出现的女人,静静伫立在窝棚外,身子侧对着屋内的众人,那柔顺的披肩长发和轻薄的纱衣,有生命般在风中飞舞着。身材玲珑充满了令人血脉喷张的诱惑力。在月色的勾勒下,显出挺拔高耸的胸、纤纤细腰和诱人的俏臀——
“女——女鬼?”吴小曼恐惧地低声叫道。
大麻脸一听,用枪指着吴天宝,破口骂道:“装神弄鬼,老二,出去看一下!把这三八给我绑进来!”
这两个家伙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狠人,杀人如麻,从来不信鬼力乱神那一套。
“他-妈的,敢装鬼吓老了,等会看老子不干死她!”瘤子脸嘴里骂骂咧咧的,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可是他出去了好一会,窝棚外却连半点静都没有发出。
整个人就好像泥牛入海,就这么消声匿迹了。
看到这里,屋里的三女更加害怕了,纷纷围绕在吴天宝的身边,恐惧欲死地望着窝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