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十八屠,骤然运转,两股真气如同开闸的水一般瞬间充满全身,噗嗤!炜鬼喷出一口血,吓得身边梁上君连忙问候如何,贼怪他不知道好歹没日没夜的修炼。
炜鬼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鲜血,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笑容,他站起身跑到一角抓起一片肉干就着唾沫三两口吃下。
快快快……多吃点,多吃点!
他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很多食物连嚼都不嚼往下咽,对此梁上君早已习以为常无奈一笑,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着胡吃海塞的炜鬼,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食物如山也架不住炜鬼的速度,吃了将近半个时辰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渣原地盘腿而坐,继续修炼。
好险啊!幸好我早有准备,刚才那一口血差点葬送了我的命,看来精血真不愧为精血。炜鬼心中暗道,吃饱之后他运转乱神之力充盈亏损的血气,看着经脉中带着水银色的真气心头不住的狂喜,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相比我自身强大的真气,如此的精纯,如此富有生机,呵呵,赶紧炼化。
炜鬼没有老师,没有师傅,没有人指导一切只靠他自己,他不知道好坏,但他知道一件事对自己有利而且没有坏处的就是好事,虽然不知道这些带有水银色的真气是什么,但只要对自己没有坏处他就敢干,敢用。
就这样吃完练,练完吃,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三个女人一身白,兴高采烈从帐外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兴奋的探讨着刚才谁谁挨了几下,谁谁堆了一个什么东西,梁上君和炜鬼对此充耳不闻。
“无趣,一天光知道练,练死算了!”这是三个人一起说的,当然其中对炜鬼态度最明显。至于梁上君为何也会窝在帐篷里修炼这件事情众人都把原因归结在炜鬼身上,谁叫他一天像个修炼狂人一般一有时间就练的,害的梁上君也是跟着一起练。
炜鬼结束一天的修炼,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脚,刚刚准备吃些东西巴尔扎领着雪挑帘子进来,“大家都在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今夜就走!”
雪年纪不大,却有着同龄人无法拥有的冷静,他没有闹没有哭,对着五个人一一鞠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今夜,为何不等雪停了之后再走!”草原的夜尤为的冷,撒泡尿都有可能把**冻掉,而且此刻外面下雪谁知道冷成什么样子了。
“风雪遮人眼!”雪是左帐王庭的接班人,老蛮王已死那么没有蛮王的王庭势必会人心涣散最后从内部瓦解,监视这里的人很多,所以巴尔扎才会用这么一句话解释为何要在这么一个鬼天气走。
“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拾东西走吧!”其实这个地方大家早都不想呆了,寄人篱下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暗中看着你,那种感觉极度的不爽,上个厕所也要长三只眼。
说收拾,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那些食物,淡水,毯子之类的。
大雪纷飞,天色暗的可以,朦朦胧胧才能看到丝丝身影在帐外游荡,巴尔扎亲自拉来一辆马车,对着众人道:“多谢各位了,雪儿尚小经不起马背上的颠簸。”
就算在冷静,在坚强他还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这点众人很清楚,巴尔扎和雪说些咬耳朵的话,梁上君和炜鬼开始收拾马车,可怜的龙马和梁上君的白马再一次成了苦力,不过这次有梁上君的白马陪伴龙马只是略微的发了一点脾气。
巴尔扎对着众人施了一个草原上最敬重的礼,“多谢各位,你们永远是我巴尔扎的朋友,有空就来这里喝杯马奶酒吧!”
没有离别苦,没有分离痛,雪看了一眼巴尔扎叫了一声阿叔钻进马车之中,叶子和默默一一对巴尔扎施礼后也钻进了马车,苏池骑着小白驴吆喝着些近几日学来的蛮人语。
巴尔扎哈哈一笑,也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保重!”炜鬼和梁上君抱拳道。
巴尔扎学着二人拱手,“保重!”
大雪遮眼,夜色遮身,马车慢慢消失在雪夜之中,一道人影自马车消失眼前之后也跟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