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仲睿凡冷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因为朴寒星?值得吗?她不过是自己花钱买来的,背叛了他又如何?他早就知晓她私生活混乱了,所以有必要和她置气吗?
明明这么想,可是,*口却莫名的闷得难受,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用力的啜了口水,那种感觉却丝毫不得缓解,反而更郁闷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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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提着行李进门,寒星爸爸正坐在厅内喜滋滋的数钱。这已经是他第10次数这打钱了。
想不到这钱竟然这么容易来,随便一张口,仲睿凡就给了他将近一万块。
若每回都这样,那他往后还愁什么挣钱呢?每回唆使女儿去要就好了。
桌上一大把的钱,让寒星愣住。下一瞬,她立刻放了手里的行李,奔过去。
“爸,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寒星爸爸见寒星奔过来,几乎是立刻将钱收起来,要揣进口袋。
寒星不安的拖住他,“爸,你告诉我,你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不敢想象。
上回爸爸突然多出来一笔横财,他骗自己是赌博赢来的,结果是在路上抢了个富家女,闹到坐了两年牢。
这么一大笔钱,若也是那么得来的,只怕会关得更久。
“这钱是我自己的!你没资格管。”寒星爸爸甩开寒星的手。
“爸,不义之财我们不能要!”寒星加重了语气,探手就要重新去夺那叠钱。
寒星爸爸又躲开。“谁说这是不义之财了!你真以为你老爸我是笨蛋,还做那种事儿呢!这钱是今早仲睿凡给我的!”
寒星愕然。
“他给你的?他怎么可能会给爸爸钱呢?”
“我看那小子分明就是喜欢你。今儿一大早,就见他开着车停在门口,你知道的嘛,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便找他开口,活动活动了……”
寒星又惊又气,差点没掉出眼泪来,“爸,咱们又不是乞丐,你怎么可以找他要钱呢?你要钱开口和我说不就行了吗?”
在他面前,她似乎可怜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丢了……
不,从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生活里时,她的尊严就早消失殆尽……
也难怪,他要那样厌恶自己……
“找你要,找你要!你能像他一样,一出手就一万块吗?我看那小子绝对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寒星,你得努点儿力,争取嫁到……”
“爸!”寒星觉得羞耻的打断寒星爸爸接下来更多的话。
她红着眼眶,望着他,“爸,把钱给我,我要去还给他!”
寒星爸爸握紧了手里的钱,“不给!这钱他给了我,就是我的!你要还,你自己拿你的钱还去。”
寒星太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这钱,绝对是要不回来的。
她不坚持,只有些负气的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寒星爸爸一见她的行李,便皱起眉来,“寒星,你这怎么回事?干嘛把东西都搬回来了?”
寒星蹲在地上继续收拾行李,伤痛之后,情绪反倒平静下来。
出奇的平静,所以,她只开口:“爸,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他。以后,我和仲睿凡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只有那微微苍白的唇,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寒星爸爸愣了一瞬,下一秒,激动的一下子就将寒星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的交易,已经到此结束了……”她,仿佛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来。
“结束?难道你是被他扫地出门了?”
扫地出门?
这四个字太准确不过。她真的就是被扫地出门……
“你……你这个不争气的!”寒星爸爸举手就想抽寒星,可对上寒星的眸子,他的手又放了下去,只觉得*口憋着一股气,没处儿发。
他捡着寒星的行李就重重甩在地上,在老旧的房子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异常骇人。
“亏得周围邻居都知道你伴了个大款。老子还想跟着你进那别墅享享福,可你倒是好,别墅没住到,还被赶了出来!”寒星爸爸暴跳如雷,青筋都暴了出来。
寒星只觉得心里透心的凉。
早料到父亲会有这顿脾气要发。
心灰意冷的她,连一句话都不想替自己辩驳。
她继续默然的将寒星爸爸甩乱的衣服和书本都一一捡起来,才开口:“爸,你该去上班了。”
寒星爸爸冷哼了一声,拿了那叠钱,骂骂咧咧着出了门。
整个房子里,顿时只剩下寒星一个人。
怔忡的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她终于再撑不住,缓缓蹲**子,抱紧了自己,小脸埋在膝盖间,压抑的嘤嘤哭起来。
事情……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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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寒星抱着书本去上课的时候,才走出来遇上隔壁邻居王婶。
“婶婶早。”寒星勉强撑着打招呼。
王婶点头呵呵笑,才说:“寒星啊,昨儿那开轿车的就是那个送你钻石项链的男朋友吧?”
“啊?”寒星愣了一瞬,下意识问:“婶婶,您说的是哪个开轿车的?”
“车牌子我就不认识了。只记得号是a2888!”
“a2888?”寒星心里一跳。这号码他再熟悉不过。
虽然只坐过仲睿凡的车几次,但夜里,好多次,她都会悄然坐在飘窗上偷偷等着他的车开入库的声响。
那串数字,就像刀刻在了她心头似地清晰。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在她家门口?
“婶婶,您确定没看错吗?”
“那哪能看错呢!我都来来回回看了几次,你爸不一大早还找他拿钱了吗?昨儿他开着车,停在你家门口一整晚上呢!我起来好几次,他都在。”
“一整晚?!”寒星不可置信的瞠目,心跳得尤其的快。
“嗯。一大早被你爸叫醒才走的呢!肯定是在等你。”
王婶婶的话,一直都在寒星脑海里来回的转。
她抱着书,好半晌都呆在那,回不过神来。
仲睿凡……
昨晚……他为什么会在这儿等她一整夜?真的是在等她?那……有没有一点点可能……他其实是担心自己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天早上,为何又要那般羞辱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寒星,*了*口袋里的电话。
突然,好想打个电话问问他昨晚的事……
可是……
号码尚未拨出去,她便重重的挂断。
朴寒星!还打什么呢?难道这就忘了早上自己是被怎么样赶出来的,忘了早上他是怎么羞辱自己的吗?
难道,要再打电话过去,再承受一顿羞辱吗?
不!她不要!
寒星咬唇,逼着自己将手机重新收了回来,手,轻轻颤抖。
既然已经不再有交集,那便让过去的一切,随着风逝去吧……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一点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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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教室里,松松正累得趴在桌上小憩。
见寒星进来,她懒懒的眯了眯眼,问:“昨儿和学长约会还顺利吗?”
松松不提还好,一提寒星便想起昨晚在影院里差点遭仲睿凡暴行的事。
鼻尖微酸,抿唇,摇头,“看到一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