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少细节,我只是很好奇,凌暮帆这样就将你伤害得那么深了,还有,最关键的,你们的宝宝,恩,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宝宝……”这是端木雅臻最不愿意回忆的屈辱的过去,但是她还是云淡风轻的告诉了蓝少龙。
“什么?凌暮帆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这是作恶,是犯罪,是鞭挞人性,哎。”蓝少龙没有想到妹妹真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他以前也只言片语的搜集来一些关于端木雅臻被凌暮帆无情玩弄的事实,然而那些以讹传讹的消息,完全没有今天从端木雅臻的口中说出来这么真真切切,这是当事人的回忆,是事实真相的还原,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时候的端木雅臻回忆这些东西,早已经不附带额外厄情绪,她是平铺直叙,娓娓道来。
只说客观,不加主观。
所以,这样的事例被听在耳中,给人的震撼是不同凡响的。
“好了,我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其实也*平淡的,是么?”
“不,非常的令人震撼,雅臻,我完全的理解过去的你,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被这样伤害一次,哪里还敢再去爱第二个人?”
“不,不止,我是不敢接受第二个人的爱。”说着,端木雅臻轻轻的将脸扬起来一点,她不喜欢自己的泪水再次掉下来。
“哎,是啊,人的心都是**的,一旦被针狠狠的扎过一次,第二次就会变得很畏惧了,人性如此,这是人保护自己的本能,这不是你的错,雅臻,这绝对不能怪你,只能怪,当年的你,不懂得沧海桑田……”
“恩,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回过头来看,一切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呢。”端木雅臻泪水还是无声的掉了下来,尽管她轻轻的笑,然而这是经历了沧桑之后的无奈的笑,无关喜悦,无关悲伤。
“啊,你们在这儿聊天呢?”就在端木雅臻和蓝少龙两人聊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米手中端着一大摞的食物走了进来,“我在这基地的厨房找到了很多有营养的食物,我们都补充一些体力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做好准备迎接舒暂渊他们的计划呢。”
蓝少龙和端木雅臻两人相互点点头。
端木雅臻将蓝少龙扶起来,从食物中找了一大盒的纯牛奶,递到蓝少龙的手中,“你喝这个吧。”
蓝少龙点点头,结果牛奶,才喝了一大口,“哇”的一下,一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洒在了前面的地板上,看上去就好像盛开的一朵**的杜鹃红,触目惊心的。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端木雅臻吓得赶紧迎接上前,扶住了大口**的蓝少龙。
“我,我还好,没事,就是忽然的一口血涌上来了。”蓝少龙故意说得很轻松的样子。
“怎么办,现在也没办法送你去医院啊,你一定要忍住,等舒暂渊他们回来,好吗?求你了,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艾米也很紧张的站在一旁,“端木雅臻,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跟他多说话,他需要休息!”
“好,好好。我知道了。”端木雅臻战战兢兢的退到一边,缄口不语了。
心中却是在无比的自责,都怪自己,刚才蓝少龙就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搞得现在这样子的,如果不是为了安慰自己,他何苦要说那么多的话,如果不是为了安慰自己,他也不会累得内脏出血,口中喷出来那么多的血,都怪自己不懂得照顾人。
想了这些,端木雅臻的一张脸苍白的,她总是这样,在做错了事情之后才会想起来自责,可是这有有什么用,如果自责和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呢?
接下来,端木雅臻忙前忙后,一下子是帮蓝少龙清洗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又是耐心的喂东西给他吃。
其实端木雅臻也发现了,蓝少龙的体格很好,他之所以这么的虚弱,就是因为他受的伤害太严重了,而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在那铜镜店里面保护自己造成的。
这些事,端木雅臻都不能去多想。
越想的话,心中就越发的难过,好像心口被一把刀割到了一样,正生生的觉得疼痛。
因为亏欠别人东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一个人如果觉得在心中亏欠了朋友,或者**,其实她(他)也不会好受。
忙完了这些,本来还饥肠辘辘的端木雅臻,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因为难过。
“不要不跟我说话,我怕我会睡着。”
端木雅臻听到蓝少龙这么说,求助似的看着一旁的艾米。
艾米冲她点点头,“那你和他说吧,他似乎和你特别的谈得来。”
端木雅臻对艾米点点头,再回过头来看着蓝少龙,“你想说什么?”
其实端木雅臻观察还是不够仔细,因为这时候的蓝少龙脸色一点儿也不好,苍白苍白的,但是是因为在这基地的大厅的正中,他直直的躺在刺目的白炽灯下,那些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罢了。
“雅臻,叫我一声哥哥好吗?”
端木雅臻赶紧点头,“哥哥,哥哥,你本来就是我的干哥哥啊,我多叫你几声,哥哥,哥哥,你听到了吧,你忍着,等舒暂渊他们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我都马上的送你去医院,现在我打电话的话,我们肯定到达不了医院的,明白吗,哥哥。”
其实端木雅臻现在已经有些乱了手脚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了吗?
她只记得蓝少龙说不要让他自己睡着,然后,她就努力着,不管对不对,她就真的朝着这个方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让他睡着,不要让他睡着,努力,和他多说,让他有精神,让他要倾听,总之最后就一个目的,要他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