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头来,眼眶已然潮湿一片。
湿毛巾,一点一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抚过他精巧的额际间,她噙着心疼的泪水,不停的低语着,“对不起……宝贝,都是妈咪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做母亲的,一见到自己的孩子身体不舒服,永远第一个怪罪的人,就是自己!
仿佛是母子心有灵犀一般,睡梦中的乐乐似感觉到谢安蕾的存在,卷翘的羽睫扑扇了几下,却缓缓的睁开了眼来……
乌溜溜的眸子,透着几分天真的妖色,看着眼前眼眶湿湿的谢安蕾。
“谢安蕾……”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喊她,小嘴咧出一道天真的弧线,妖魅的丹凤眼弯成了一记可爱的小月牙。
半响后,小脑袋微微偏了偏,粉嫩的小嘴嘟起来,“谢安蕾,你怎么了?有谁又欺负你了吗?为什么眼睛又红红的。”
小家伙心疼的说着,伸手,要去替她擦眼泪。
谢安蕾忙将眼泪擦干,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将他瓷白的小手捉住,放入自己的唇瓣间心疼的吻了又吻,“宝贝,没有谁欺负妈咪!妈咪只是心疼你……”
说着,谢安蕾的眼泪又快要溢出来了。
“告诉妈咪,疼不疼?”
“不疼!”小家伙边摇头边安慰她,“谢安蕾,你别哭,乐乐真的一点也不疼……真的,真的!”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谢安蕾记得乐乐很小的时候每逢打针都会将整个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哭得更是肝肠寸断,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乐乐突然就不哭了,反倒是自己,每次见着乐乐生病,先哭的一定是她,后来他们之间就干脆反了过来,不是自己安慰乐乐,而是乐乐安慰自己了!就像现在这样。
“恩恩……”谢安蕾破涕为笑。
“谢安蕾妈,你再这样掉眼泪,乐乐都不好意思生病了……”
“噗……”谢安蕾笑出声来,俏丽的脸蛋贴上小家伙那粉透的小脸,大鼻头轻轻蹭着他的小鼻头,“乐乐就是谢安蕾妈的心头肉,看见乐乐生病呢,谢安蕾妈这里,就会很难受,知道吗?”
“对不起,谢安蕾……”小家伙竟低声道歉,无辜的垂了眉目去,“都是乐乐不好,老是生病,才让谢安蕾你老是掉眼泪。”
小家伙说着,竟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谢安蕾一下子就急了,“宝贝,妈咪不是这个意思,妈咪不是责备你,知道不?妈咪只是想告诉你,妈咪爱你,心疼你!妈咪不希望你生病,妈咪希望你跟所有的小宝贝一样,有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小身板……”
谢安蕾说着,说着,心疼的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再次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谢安蕾,别哭了!乐乐也一样爱你……”
小家伙说着,单手搂过谢安蕾的脖颈,仰头,不由分说的就在谢安蕾漂亮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乐乐最爱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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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瀚洒了些碎肉扔进龟缸里,水中的小家伙似饿了一般,忙探头出来觅食。
手指,轻轻触上小黎的龟壳,眼底露出几许黯然神色,“或许她早就不记得咱们了……”
是啊!她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还有它呢?!
“算了!赶明儿替你找个老婆回来,然后给你生一大堆娃!你也就不用再陪着我孤独寂寞了!”
黎天瀚说着,无聊的又洒了一把碎肉进水中。
“叮铃叮铃……”
忽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孙志浩的电话。
“在干嘛?”
“喂乌龟。”
“还喂乌龟!”孙志浩翻白眼,“够无聊的!出来玩呗!”
“大白天上哪玩呀?”黎天瀚漫不经心的问着。
“好久没打高尔夫了,去不去?”。
“ok啊!”反正周末闲着也是闲着。
“还去从前咱们那老场地?”
“不了!去欢窝吧!”黎天瀚似漫不经心的建议着。
“ok!”
欢窝,高尔夫球场。
孙志浩拄着高尔夫球杆,懒懒的倚在一旁,揶揄的看着对面不远处那抹久违的身影。
谢安蕾!
五年不见,果然,越来越风情了……
而且,每一举每一动之间,都藏匿着让男人们为止疯狂的韵味,即使只是一个撩拨头发的动作,都能轻而易举的让男人们心池荡漾!
难怪他黎天瀚最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原来这里有他五年来一直割舍不下的东西!
终于,对面不远处的谢安蕾放了手中的球杆,笑着,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今日的她,褪了那身干练的工作套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件简单的白t,一条浅灰色的短裤,头顶一个同样浅色系的棒球帽,这样的她,看着倒像足了十**岁的小姑娘。
“孙学长!别来无恙……”
谢安蕾走过来,大方的笑着,同孙志浩握手打招呼。
“不好意思啊!刚刚在陪客户打球,没第一时间过来打招呼。”
“没关系!”孙志浩回握谢安蕾的手,“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见跟咱们联系!难怪那小子最近老往这边跑呢!”
孙志浩揶揄的说着,用眼神递了一眼正忙着打球,看亦不看一眼他们这边的黎天瀚。
谢安蕾只笑,不答话。
“刚看你球打得不错,要不要跟咱们来玩一杆?”孙志浩挥了挥手中的球杆问她。
这会,恰巧黎天瀚打完球折了回来,依旧没有多看一眼谢安蕾,兀自端过休息亭内的酒水浅啄了一口。
谢安蕾也不睬他,两个人完全视对方为透明人一般。
“黎子!”孙志浩撞了撞黎天瀚,笑道,“敢不敢跟谢安蕾挑一局啊?”
孙志浩的话,让黎天瀚皱了皱眉,清冷的目光终于扫落在谢安蕾的身上,眉眼间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
许是被他这抹蔑视的神色所刺激到,谢安蕾倨傲的迎上他的眼眸,挑衅道,“黎总,敢还是不敢啊?”
黎天瀚随意的抿了口杯中的马天尼,瞄了她一眼,“你想怎么玩?”
他问谢安蕾的语气淡得如同无味的白开水一般,那感觉似完全就没把她放入眼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