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白立行不住的点头,刚才他也是被吓着了。
“我不去,我没疯!”赵雅丽此刻清明,知道去疯人院会遇见什么状况,所以紧紧的抓着白立行殴打起来,“我不去!你要是敢把我送去,我就杀了你!”
“赵雅丽,你住手!”白以茹实在看不下去赵雅丽对白立行的做法,好歹那是自己的父亲,她哪里会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延期那被别人欺负。
“我管我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跟你妈一起去死啊!去死啊!”赵雅丽不但不停下来,反而对白以茹也开始谩骂。
此刻白家的门被人踢开,钟菓冷森森的站在门口,手里的车钥匙成了武器,被她当飞刀一样的飞出去。
钥匙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赵雅丽的手腕,她因为剧痛而大声惨叫一声,瞬间放开了已经满脸指甲印子跟血印子的白立行。
钟菓二话不说,浑身杀气的走进来,直接给了赵雅丽几巴掌,“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我看你根本就是欠打!”
赵雅丽被打的真的安静了,只顾着倒抽气。
“嫂子,刚才二哥给我打电话了,目的那边我已经叫人去保护好了。妈他们还不知道,我想还是不要说了,让妈跟爸好好玩玩。”钟菓望着白以茹,很多很多的话跟情绪都化成了一句话,“你别太难过。”
白以茹点点头,“谢谢你菓菓。”
“一家人不用客气。”钟菓四下瞅了瞅,想起白瑶瑶当年被送到印度去,现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这都是那女人应得的,一切都不会因为赵雅丽疯不疯而改变。
宁修霁出去一趟回来,依旧面色凝重。
“什么都发现。问过几个目击证人,都说只看见赵雅丽一个人走出了小区,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区到墓地中间的这段距离,来回都没有人看见,所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查不出来了,墓地那块跟这边小区附近,是没有监控的。”白以茹说着又开始落泪,恨自己连损毁母亲坟墓的罪人都找不出来。
“茹茹,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雅丽病犯了,又听了谁嚼的舌根,所以才一个人去墓地的。这几年她病的不轻。”白立行站在离大家有点远的地方,又怕被赵雅丽欺负,又怕被杀气腾腾的钟菓收拾。
“我没病!是那个女人该死!是她应该受到惩罚!白以茹也应该受到惩罚!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白以茹,你不得好死!”赵雅丽缓过了劲,又开始撒泼起来。
“赵雅丽你够了!如果不是你勾弓丨我爸,我妈会死吗?我的家会毁了吗?你才是那个该死的小三!你霸占了人家的老公,霸占了人家的房子,霸占了人家的一切,你还对我不好,对我爸不好,你就不怕被雷劈吗?”白以茹气的不轻,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忍着,当做没看见、没听进、没发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是母亲的坟墓,是母亲死后唯一能安息的地方,而可恶的赵雅丽却连这最后的平静跟尊敬都不给母亲。
“雅丽,你不要说了……”白立行看白以茹气的脸色更加的白了,怕更刚才一样有噎着了喘不上气,就小声的制止赵雅丽。
可是赵雅丽哪里会听他的话,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目光注视着白以茹,一双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片一样,要去剜掉人家的双眼。“我才不会被雷劈!才不会!”
赵雅丽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巨大的‘轰隆’声——打雷了,很大,很频繁,而且带着刺眼吓人的闪电。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刚才还繁星闪闪的天气,这会子真的打雷闪电了。
“啊!啊!啊——”赵雅丽忽然抱住头,蜷缩在地上,捂着眼睛跟耳朵。
“雅丽,我去给你找药。”白立行实在是看不下去疯婆子形象的赵雅丽给自己丢脸了,就去卧室找药了。
赵雅丽并不喝药,打翻了白立行送来的水杯,也挥落了他手里的药片。
顾冬甯护着白以茹在身后,童晓欣被宁修霁挡着,怕两个女人受到牵连被伤害。只有钟菓抱着膀子,冷冷的无情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菓菓靠边些。”童晓欣清楚钟菓不是一般人,可作为同性,她还是担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没关系的,不怕。”钟菓对童晓欣笑笑,看看她跟宁修霁,又看看白以茹那对,特别是两个被男人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女人,然后慢慢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
白立行重新去取了药瓶来,抖落两颗放在手心,送到赵雅丽嘴边。
赵雅丽再一次打落,恶狠狠地盯着白立行:“你是要害死我!是要给我喂毒药毒死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那你也去死,你跟她睡在一个坟墓里不就好了?”
“雅丽!”白立行本来是没有心情管赵雅丽的,平时只要她犯病,他就把她关在家里,自己出去溜达,今天要不是有人在,他也不会这样耐心的。
“白立行,我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那个女人的女儿害死了我女儿,害的我儿子也不认我了!你要是还爱我,就去杀了白以茹!去杀了她!”赵雅丽死死地揪着白立行的衣领子,眼睛看见的是他,但心里跟脑海里回放的却是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白以茹母亲死掉的那那晚。
白以茹母亲死的那天夜里,雷声很大,闪电一个接一个,雨很大如同倾倒,风也很大吹断了很多树枝,也吹的摔坏了很多玻璃,三四个小时内几乎这种可怖的架势就没有停下来过。就是这个时间段,白以茹的母亲被楼上坠-落的花盆砸中,当场昏厥,又因为无人及时送医院而失血过多死亡。
那几个小时后之后,满街一片混乱,肮脏的泥水顺着街道乱流,白以茹站在昏暗的街灯下,看着血水混着泥水,在灯光中闪着刺眼的光芒,让她双眼剧痛,泪流不止。
那是三岁多的记忆,到如今都清晰的记得,永远无法忘记。
那是痛苦的悲伤的记忆,是那段不是真正的童年里她唯一的真实感受,切肤入骨髓。
“妈妈……妈妈……”白以茹听见雷声,加上旧事重提,她简直要奔溃了,一个劲儿的哭着,身体哆哆嗦嗦。
“以茹,我们先回去。”顾冬甯看着这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止哭过的白以茹,担心她真的会伤了身体,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白以茹哽咽的回头望白立行,他又被赵雅丽疯了一般的殴打起来。
“送、送……”她噎着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顾冬甯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是要送他去医院?”
白以茹哽着点头,“医、医院……”
“我知道了。你别着急,缓缓气。”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眉心,“我会处理好,你现在照顾好自己,别人由我来管。”
“好——”白以茹哽咽的只能不断点头,多说一个字都困难。
“大哥,你跟嫂子放心的回去吧。这里我来负责。”钟菓想了想,别个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完全不需要担心谁,也不需要被谁担心。
“麻烦了。小心点,菓菓。”顾冬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动用了所有男儿情怀的对钟菓报之一笑。他是人,有感情,钟菓的心善,他应该学会感谢。
“没事了。快走吧。记得先带嫂子去看医生。”钟菓也笑笑,对顾冬甯挥手,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又对宁修霁说,“二哥,你带晓欣也走吧。”
“就不能也叫嫂子?”宁修霁的目光落在钟菓眉目之间,带着怜惜,却是不关男女之情。
“那也得问人家晓欣同不同意呀!”钟菓耸耸肩,假装很轻松。
“二嫂蛮好听的,是不是?”宁修霁回头看童晓欣。
童晓欣脸有点红,打了他一下,“你别瞎说。我们留下来给菓菓打下手。”
“二嫂,你还是带着二哥回去吧,不然某人会恨我的。”钟菓摩挲手掌,大拇指往后一指,“这两只我一个人就搞定了。像我这么身手不凡的人,还需要帮手?”
“别说了,动手吧。”宁修霁也打算留下的,说话间就朝着白立行走过去。
“二哥——”钟菓一个箭步,越过沙发,跳到宁修霁跟前,拉住他的衣服,“你千万别跟我抢功德,我到时候还得让大哥好好谢我,有条件呢!”说完,她又对他小声说道,“你这样,晓欣会乱想。别说没事,都是女孩子,我比你懂女人心!”
宁修霁看看钟菓,觉得也是,就点点头,“那我们走了,你小心。”
钟菓比了个ok的手势,在童晓欣他们还没走之前,已经一手劈昏了赵雅丽抗起来,命令白立行:“跟我走,去医院,动作快点。”
童晓欣眨眼,好强!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