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好好做饭,来打我干什么?”她一定不是亲生的,这不用做dna就能验证了,哪有被父母轮番上阵打的亲女儿?
“我来看看你鬼哭狼嚎啥?”童母瞪着女儿,手里的大勺挥动了一下,吓得童晓欣一个闪身,生怕那勺子一下挖自己头上了。
“小心点,虽然宁修霁不嫌弃我,可你跟我爸也不能非得一个给我弄傻了,一个给我毁容了吧?”童晓欣说完,看着童母招呼过来的大勺,立马做了个防备的动作,“妈,油水都滴到被单上了,这可不好洗!”
童母看了看被单,收回手里的大勺,“说说看,你跟修霁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恋爱的程度。”
“你老实交代!别跟我装傻,外国人思想都前卫,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问的啥!”童母挥动着大勺,那是她的有力武器。
童晓欣时刻做好保护自己跟逃命的准备,笑得有些难看,“妈,您跟爸怎么变得八卦了?以前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家里禁止一切八卦,不是怕泄露了犯罪信息吗?”
“我现在不是八卦,是逼供!你认真的给我交代罪行,敢东拉西扯,我就给你一勺子!”
“您能含蓄点吗?”童晓欣忽然觉得自己正在上演一个悲情的戏剧,她能哭吗?不能!因为眼前的母亲正在用那种古代衙门里的人审讯犯人,并且准备上酷刑的眼神瞅着自己!“妈,其实也没到哪一步。”她决定改变策略,撒娇+耍赖,“就是他有时候来我这里过夜,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了,你肚子还没反应?”童母显然很满意宁修霁的主动,可是却不满意自己女儿的肚子,“你们就没有查查看,究竟是谁的问题?”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了,“妈,我们都很健康好不好?现在生什么孩子啊?”
“怎么不生孩子?都睡一起了,还不生?反正你们要结婚,迟早都得生,早生也好,你年纪不小了!”
“问题是我们还没结婚呢啊!”童晓欣捂脸,家有如此思想前卫的父母,是幸还是不幸?
“这次回来不是跟我们商量说结婚的事情的?”童母忽然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回来看看你跟爸爸,让你们先过过目,结婚的事情稍后一步吧。”童晓欣没告诉父母自己还没过宁修霁母亲那一关。
“我实话跟你说,修霁那孩子,我跟你爸都满意,就是你,我们可不放心的很!”童母摇摇头低声嘀咕,“真不知道是我们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还是修霁家造了什么孽,居然让他看上你了。”
“我怎么了?”童晓欣实在是想咆哮啊想咆哮,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就这样被父母赤果果的嫌弃。
“你说你怎么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学习学习,书念那么多有什么用?书里会告诉怎么守住一个好男人吗?你这样成天学习,冷落男人,是个男人迟早都会甩了你!”童母再一次挥动大勺,‘教训’女儿,“有你读书的时间,多陪陪修霁,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生活细节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娶老婆自然是想娶一个对自己知冷知暖的女人!”
“昂!知道了!记住了!”童晓欣后悔自己回家了,这回来不是跟孙猴子找唐僧自己要紧箍咒一样嘛!头疼!
“开门去!妈去做饭了!”门铃响了,童母大勺一挥,指挥女儿,自己出去回厨房去了。
童晓欣叹口气,出去开门,看见白以茹之后,没忍住抱了抱她,无声的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
白以茹笑了笑,走进屋跟大家打过招呼,去厨房看童母。
“阿姨,你又给晓欣上教育课了啊?”她笑着递了一只盘子给童母。
“不上怎么行。你说说,晓欣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听话就好了。那个脾气,我都觉得是老天弄错了,居然让我把她生成了女孩子。”童母一直欣赏白以茹的温柔娴熟,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像她这样,所以这是女儿朋友里,她最喜欢的一个。
“阿姨,瞧你说的,晓欣挺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性,要是都跟我一样了,那多没意思。而且要真那样了,晓欣也就不是晓欣了。”
“总之啊,我还是觉得喜欢你。”童母手里的菜刀飞快的起伏,一下子就切好了一盘备用的青菜,“出去玩去,这里阿姨一个人就行了。你看我那女儿,完全等着吃现成,厨房来看都不看一眼。”
“没关系,我帮你吧,反正也没事干。”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当这里是娘家吧,回娘家哪有干活的说法了。去吧,找晓欣玩去,照顾孩子们。”童母慈爱的把白以茹推出了厨房。
白以茹只好笑着点点头,自己是有许多不好的经历,可是自己终究是幸运的,后来遇见了很多很多好人,对她极好极好的人。
“妈妈,你看这只狗狗像不像我们家的berta?”顾嘉义抱着童家父母养的宠物犬。
“嗯,有点儿像。”白以茹捏了捏儿子的耳朵,“去跟姐姐玩。”
“没问题。”顾嘉义跑开了。
顾冬甯、宁修霁跟童父在聊天,说的是什么股票的问题,反正不是白以茹跟童晓欣感兴趣的话题。
“我们去卧室吧。”白以茹对童晓欣小声说。
童晓欣点头,两人往卧室走,反正现在母亲做饭,父亲被人拉着聊天,也不会有人再进来‘虐待’自己了。
“晓欣,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照片?”白以茹翻看童晓欣的相册,发现几张自己没见过的。
“是我去德国后,回来几次看父母照的。”童晓欣坐在白以茹身边一起翻看,回忆着往事,“这是在我们学校,那次差点撞到你,我跑了。”
“唉!有点过分啊你!见到我居然跑了。”白以茹胳膊撞了撞童晓欣。
“不是担心你会给宁修霁告密么!”童晓欣指着其中一张,“这是在嘉义,我去院长阿姨那里,给你照的,你坐在那里画画,顾冬甯可心疼你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我很久?”
“嗯。但我还是没敢上前跟你们说话。”
“你可真心狠,对你,对我们,都是!那天宁修霁到处找你,还怕我跟着担心动了胎气,都没敢告诉我,后来你们又见面了,我才听菓菓说起。”
“谁叫宁修霁那时候对我不好来着。吃gan抹净,居然一个字没有。你不知道他那个沉默的样子,以我以前的暴脾气,我真想给他打成一团狗屎。唉,谁叫我先喜欢人家,心软下不了手。”
“你说的喜欢就要勇敢追,怎么到自己了就畏怯了。”白以茹白童晓欣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理论知识丰厚,实践经验太少。”
“好意思说,当初教导我的时候,头头是道的。”
“我那是对你负责,你别不知好心。”童晓欣还给白以茹一记白眼,“别说我当时给你的那些小说,就是内容比较重口味的,后来在你跟顾冬甯身上没有起作用!”
“你少说了。”白以茹想到那时候童晓欣传来的小说,心就一个劲儿的跳动,幸好没叫顾冬甯看见,不然他要真照着小说里写的那样对她,她绝对没几天就真的身子散架,连重装的机会都没有了。
“害羞了吧?嘻嘻!”童晓欣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眼里全是‘我明白,顾冬甯跟你是一万七次也不够,夜夜变花样,怎么刺激怎么来’的意味。
白以茹懒得给童晓欣再说,反正此女重口,没法正常交流这个本来很崇高神圣的有关于人类繁衍的话题。
“我以前留在你家里的小木盒子,还在吗?”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东西来,这一次记着要带走。
“等我找找。”童晓欣拿了椅子站上去,在书柜最上面的一个格子里翻出来一只纸箱子,打开来,取出白以茹的木盒子,“给你好好放着呢。里面的东西也都在。”
白以茹打开小小的木盒子,那枚银质的胸章躺在里面,字幕缝隙里的污渍也都在。
“这胸章上写的什么呀?”童晓欣看着胸章上的字母,因为有破碎,所以看不全,也就认不出来了。
“不知道。我看着像德语。”白以茹以前不认识德语,现在认识了,就拿着胸章仔细的瞅了瞅,可是还是辨别不出来上面的文字。
“估计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以前这种胸章经常见,基本上都没用。不过是阿姨留给你的,你就好好放着吧,意义不同。”童晓欣的关注点移动到别的物件上,拿起一只头绳,那种红色的绳子,笑了起来,“以茹,我们小时候真的是用这种东西扎头发的吗?好土气!”
“那时候能有什么洋气的东西?就这个就算不错了。”白以茹捻起一朵红色的花朵样式的扎头皮筋。
“对对对!那时候谁用这种皮筋扎个羊角辫,那可就是时尚的代名词!”童晓欣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用过这种花朵,不过是黄色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妈妈,你们在笑什么?”顾七夕推门进来,好奇的望着白以茹跟童晓欣。
“好东西。”白以茹依旧笑着。
“这是你小时候的百宝箱?”顾冬甯跟了进来,指着白以茹手里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