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的最后一天结束,大家忙碌着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回家。
顾冬甯一家子依旧是跟大家分开走,今晚打算先去机场附近。
大家拿了东西,在路边等车,钟菓提出来要去买水,宁可嫆叮嘱她快去快回,不然车错过了,有得等下一趟,白以茹站着累。
“知道了。马上就回来。”钟菓把东西给宁修霁,自己只拿了钱夹。
“给以茹买橙汁,要热的。”顾冬甯担心钟菓疏忽了,给白以茹买冷饮,她受不了这个。
钟菓点头,她不会忘记的,不然顾冬甯还不活剥了她的皮?
她先买了几瓶矿泉水,拎着袋子,又就近在一家热饮店买橙汁,“老板,要热的,烫一点没关系。”
“好的,请稍等。大杯还是小杯?”老板手头很忙,窗口等了好多人都来买饮料,不过别人都是冷的,所以很快就做好,只有钟菓一个人要热的,有点儿麻烦,需要花些时间。
“大杯吧。”大杯喝不完扔掉就是了。
老板忙碌了半天,总算是弄好了热饮,装进特质的塑料袋里,递给钟菓,“小心烫着。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钟菓点头,慌忙之中,被人撞了一下,橙汁差点洒出来,她也没在意,就急忙往回跑。
“我回来了。好烫!”她边跑边喊,橙汁是被烧开了吗,这么烫,早知道不给老板说烫一些没关系了。
宁修霁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橙汁,“这么烫,嫂子没法喝,先凉一凉。”
钟菓点头,见车刚好来了,就招呼大家上车,“先上车,然后再拿水喝。”
大家上车,往机场去。
“嫂子,橙汁可以喝了,现在喝不喝?”宁修霁问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拿过橙汁开始慢慢喝起来。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被这么一大家子照顾着,感觉她就跟孩子一样,还离不开家长们的关心。有时候她也会因为大家对她过分的关心照顾,而产生一些心理压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家人才好。
“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是家里舒服。那些说旅游是享受的人,我严重怀疑脑袋不好使唤。”钟菓扭扭脖子,回去了,白以茹不出门了,她也就没有这样大的压力,既要负责保护她,还要负责管卢卡斯,还得操心宁修霁跟顾冬甯。
管家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钟菓最近总是感觉自己人还没老,心已经老了,操心太多了。
“你年纪小小的就先麻烦,老了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不出门了?”宁可嫆笑着打趣钟菓。
“也不是。抱怨一下而已。出门当然还是会出的。”钟菓视线从宁可嫆身上收回来,无意间扫过白以茹的脸,惊讶的又收回目光盯着她,“嫂子,你的脸怎么那样红?是不是感冒了?”
她这样一说,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白以茹那里。
白以茹摸摸脸,“我没感觉到热,头也不疼。”
顾冬甯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烧。脸怎么纠结这样红?”
“是不是车里太闷了?”宁可嫆说着,叫宁修霁打开车窗透透气,“车里空气不太好,我都有点难受了。”
“也许。”钟菓点头,她们这次为了低调,过来也没敢租车,一直都是打车,这次更是坐了去机场的大巴。
白以茹手里捧着橙汁喝了一会儿,就软软的靠在顾冬甯身上。
“困了?要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白以茹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像有磁铁在眼皮间,吸着上下眼皮合上。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躺在自己的怀里,又从钟菓手里拿了件外套给她盖上。
白以茹这一路睡得很沉,将近两个小时的途中,一次都没醒来过。
“以茹,到了,我们得下车了。”顾冬甯轻轻拍白以茹的肩膀,顺势揭开衣服。
白以茹的头因为顾冬甯动了的缘故,也跟着动了一下,原本朝内的脸露了出来。
她一脸铁青,嘴巴乌紫,嘴角还吐着白色泡沫,这样子真是吓得顾冬甯赶紧搂着她摇晃。
“以茹,快醒来!”
顾冬甯的喊声,引起下车宁可嫆她们都又上车来。
一下子,车内乱了。
“司机,麻烦送我们去医院。”钟菓拜托司机,“我嫂子是孕妇,如果去的晚,那是两条命!”
司机也吓着了,赶紧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白以茹是中毒了,有人在橙汁里下了毒药,一种剧毒,无色无味,却是会要人命。
“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生还的概率不大,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保不住。我们只能给病人做剖腹产手术,孩子取出来后,死亡的概率也很大,而且就算现在没事,以后也难保不会生病夭折。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沉重的跟顾冬甯他们分析了白以茹的情况,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不剖腹的话呢?”顾冬甯简直不敢相信医生说的,到底是哪些人居然能这样残忍,一直想害死白以茹,还要害死她的孩子。
“孩子也会死在病人腹中,还得取出来。所以建议还是做剖腹产手术,孩子存活的概率多少是有的。”医生又给大家拿出来一份资料,“这是最近五年,我们医院早产儿成活的情况。”
“那就手术。”顾冬甯看也不看那些什么资料,他没心情,他只想大人孩子都好好的。
“听我儿子的吧。”宁可嫆眼睛红红的,心疼的看着顾冬甯对医生说,“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留住我们顾家的孩子。不然儿媳妇会怨恨我们的。”
“我们尽力。”医生点头,“还有,七夕的情况也不乐观,虽然只是喝了病人的母乳,但身体里的毒素也还是会随时要了她的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