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绑架的。也不是我指使人做的。”温思浩惊讶的看了照片,啪一下合上手机,“是白瑶瑶!”
“你怎么知道?”白以茹恍然明白,“你本来是跟白瑶瑶一伙的吧?”
温思浩点头,“她要把你卖给我。以茹,你知道我忘不掉你,放不下你,我想我们和好如初。我不想再参与这件事,可是我不知道白瑶瑶居然会玩这一招。”他的话半真半假。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拜托你出来解释一下这件事。这样也算对得起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了。”白以茹心平气和的,知道愤怒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可以解释,但是以茹,你以后能不能别不理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你知道,我心里的人一直你……”
白以茹头昏沉沉的,眼前的温思浩已经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五个。
“我去洗手间。”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洗手间走,一边给顾冬甯打电话。
顾冬甯不接电话,白以茹靠在洗手池的台子上,难受的想吐,只能拼命站稳,给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的发短信。
顾冬甯正在处理照片的事情,索性那照片只是在一个人的facebook上流出,而且发现的及时,还没有被转发,所以很快就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脸上的汗水一颗一颗滚下来,干呕了好久,白以茹终究站不住,坐在了马桶盖上,又给宁可嫆打电话。
“以茹?照片都处理,别担心,我们相信你。”宁可嫆还以为白以茹在家里,接了电话就先安慰了几句。
“妈……”
“以茹!怎么了?”宁可嫆听见那头的白以茹虚弱的喊了一声,半天不见动静,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叫大梅给顾冬甯打电话。
“我……难受……在甜品店馆……晴空……”白以茹越说声音越小,靠在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以茹?以茹?喂?”宁可嫆吓得不轻,从大梅手里接过打通了的座机,“冬甯啊,快,去晴空甜品店!以茹好像出事了!快去!”
“哪家店?”顾冬甯正在车上,往最近的清空甜品店分店开去。
“不知道。你叫人分头,同时去找。我这就去联系医院。”宁可嫆挂断电话,“大梅,我们现在去蓝山。”
顾冬甯开着车,浑身发颤,不知道白以茹究竟出了什么事,而且原本在家的她,怎么就到甜品店去了。
温思浩等了好久不见白以茹回来,叫人去洗手间找了没找到人,以为她不再想见自己,便失落的往外走。
“温思浩!”顾冬甯刚进门,就看见了温思浩,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是不是你把以茹带到这里的?她人呢?”
温思浩再次见到顾冬甯,心中有了些惧怕,他还不清楚人家的身份。
“她说去洗手间,然后快一个小时了没回来,她一定是先走了。”他实话实说。
“为什么不去找!”顾冬甯踹了一脚温思浩。
“冬甯,先找嫂子重要!”随后赶来的宁修霁拉了一把顾冬甯。
顾冬甯放开温思浩,冲进洗手间,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踹开门关上的那一间,白以茹果然就在里面斜靠着,嘴角有些白色的泡沫。
“以茹!”顾冬甯哽咽着,差点哭出来,“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去医院!你好好的,要好好的……”
宁修霁跟在抱着白以茹的顾冬甯身边,看着那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露出害怕的样子。
宁可嫆在蓝山联系好医生,去半路接了白以茹。
“没事了。等着醒来就好了。”医生给白以茹治疗过后,对顾冬甯跟宁可嫆说,“这一瓶滴完,还得再来一瓶。”
顾冬甯顾不得医生说什么,就守在白以茹跟前,紧紧的抓着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心里盼着她快快醒来。
白以茹过了好久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顾冬甯,眼睛便红了,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冬甯。”
“我在。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顾冬甯心疼的目光落在白以茹苍白的脸上,这段时间她进医院的次数太多了。
“嗯。照片是假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全部都知道了。怎么知道自己花生过敏,还喝有花生的奶茶?”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冰凉的脸颊,当时看到她在洗手间口吐白沫的时候,他真的吓坏了,以为她服毒自杀。
“我当时有些紧张。”白以茹解释,因为紧张要找温思浩帮忙,又担心顾冬甯,所以压根没发觉喝进嘴巴里的奶茶里有花生。“你怎么知道我花生过敏?”
“你是我老婆,我不知道谁知道?”顾冬甯挑眉反问。
白以茹鼻子一算,眼泪滚了下来。她花生过敏的症状是母亲告诉她的,小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要吃花生,以及跟花生沾边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她怕恶作剧的白瑶瑶会利用这个来收拾自己,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哭什么。”顾冬甯给白以茹擦眼泪,他在卢卡斯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跟别人相亲,别人点了菜,她就只吃一样,剩下的都不吃,因为别的菜里全都有花生当佐料。
那天那个极品相亲对象许是特别爱吃花生,还不停的逼白以茹吃,她无奈,最后轻轻的说:“对不起,王先生,我对花生过敏,吃了会死人,你不会想我死了,你吃官司吧?”
结果那被称作王先生的男人,立时拿了衣服跟包就跑了。
顾冬甯看见白以茹嘴角勾起一抹笑,是那种‘终于赶走了一个极品’的笑容。但是他依旧相信她对花生过敏是真的,因为那天她一口不吃花生,后来跟自己结婚,所有带了花生的东西也不沾一口。
“顾冬甯。”白以茹抽抽鼻子,嘴角翘起来,拉着顾冬甯的手伸展,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三个字。
顾冬甯心里一痒,激动的情绪呼之欲出,却被自己生生的逼了下去。
“你写的什么?我感觉不来。”他懂了还装不懂,只因想亲口听见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