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同类在看他,狐耳少年弥尔的狐耳转了转,似乎有些害羞,他看了看同类身边的老约翰,然后鼓起勇气的对着白狸说道。
“我可以单独和你说说话吗?”
狐耳少年弥尔似乎紧张的连狐耳,耳尖都紧绷着,白狸还没开口,就听见老约翰带着不解的说:“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老约翰神情中带着一脸困惑,还带着被排挤的失落,机械傀儡最能保守秘密好么?
白狸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好隐瞒的:“就在这说吧......”
“不.....那个......”
看到老约翰开口时,狐耳少年弥尔不知道为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的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听到同类的话后,少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垂下了狐狸耳朵,就连大尾巴都垂头丧气的聋拉着。
“我只是...只是....想像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我,”狐耳少年弥尔垂下了头,没等白狸反应,直接转身跑掉了。
“他好像很害羞,”老约翰轻笑着。
白狸望着狐耳少年弥尔跑开的身影,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祭典开始——
高高的篝火被点燃,大货卷起火星在夜空中如金粉洒落,所有人都集中在部落广场的空地上,看着那用石头搭建起来的祭台。仅仅只是用红色的沙石在祭台上画出简单的符号,虽然没有任何繁复华丽的装饰,却尽显独特的粗狂之美。
白狸和老约翰等一群人站在一起。挤在众多的兽族之中,身高一米六的白狸就只能望着兽人的后脑勺,于是只能转变成侏儒形态,站在老约翰的肩膀上观赏,石头搭建而成的祭台上,狐耳少年弥尔赤足站在那里,他的双手。双脚都系着铃铛,闭着眼。原本媚或的一张脸透着一种让人不可直视的圣洁。
旁边的兽族敲响了大鼓,一旁的兽人吹起了号角,声音悠远而嘹长,仿若来自亘古的叹息。明亮的月光洒落下来,将祭台照的无所遁形,甚至可以数清狐耳少年那长长的睫毛,宽大的袖袍顺着狐耳少年抬起的手滑落而下,露出一双凝脂般的手,他对着天空摆出献祭的姿势,当双手举到头顶时,少年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一双眼波流转摄人心魂的双眼。
“咚.......”
敲鼓的兽族使出全力将鼓棒砸在鼓面上。发出穿透了耳膜的声响,狐耳少年弥尔开始起舞,不是跳大神那种极其不雅观的舞姿。而是很美的舞姿,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味,像是透过舞,能看到诚心的祈祷,祈祷神明救赎他们的信徒。
耳边隐隐传来歌声,先是一个兽人带头高歌。然后越来越多的兽人加入了,随着旋律越来越清晰。一种充满野性,无所顾忌,自由的力量,唤醒了心中沉睡的血脉,它在歌声的引导下让人热血沸腾,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冲破那致命的束缚,将自己毫无保留完美的释放出来。
月亮上升越来越高,当它们到达天空的最顶端时,狐耳少年的舞姿戛然而止,缓缓的跪在地上,虔诚的俯下身体。
“无所不能的兽神啊,您忠诚的子民在这里,请您救赎我们.........”
周围的兽族都将手放在左胸口,没有统一的组织,就这样不约而同的像神明表达了崇敬。
“想要成为神明,就必须拥有这样的信仰,”白狸的嘴角带笑,却带着悲哀。
“我可以成为伪神,也能抢到神格,但是信仰........”
红发少女沉默一瞬,自嘲的说道:“会有人信仰我吗?”
老约翰说不出那笑容是讽刺世界多一点,还是讽刺自己多一点,他抓着小主人的手认真回应:“有,伊洛可,摩亚.....会有很多人信仰您,即使所有人都不信仰你,但是,我会信仰您,小主人,”
“好,有摩亚和你就足够了.....”
兽族爆出亢奋的吼叫,他们看着上方,神情中充满了狂热,狐耳少年弥尔仰头向上看去,在少年的眼眸中,清晰的映出兽神的倒影。
兽神降临了——
从天而降的兽神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长剑。
——他就是兽族的军神,魁梧的身躯看起来既威严又强悍,每一道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似乎只要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整个部落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兽族狂热的仰望着他们的军神,看着军神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发出激动的吼叫:“为了兽族!为了吾主!”
“为了兽族!为了吾主!”
兽族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们嚎叫着,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热血,有红色的光点从军神的剑中溢出,挥洒在部落中,这是来自军神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