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秀才了,也不去京城考个功名呢?”
“这功名或许不难,只是这就算是考出来了,又能如何?”那制陶人摇了摇头,“且不说如今盗贼四起,这街上也不安宁,但说那京城和朝廷,政治腐败,奸逆当道,搞得是民不聊生。况且,现在正是战乱之时,考什么功名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
小郡主相信,这是制陶人的肺腑之言,而他的见解也没有辱没他身为读书人的见识。
“那么,既然求仕之途不能成行,何不去投军呢?看公子也并不是那种柔弱书生,也算是能够求仁得仁的另一条途径。”
小郡主的谆谆善诱倒是想要网罗一些人才,她可信任的人还是太少。
“这个,我也是想过,只是,母亲重病,身为儿子,在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总是不适合远游的。”
这是古之孝道,非但不能责备还要褒奖。
“既然这样的话,确实呢。公子一片孝心,真是值得嘉奖。”
“小姑娘过誉了,不过是平常人家,平常儿女该做的事。”
毕辛就纳闷,这小郡主怎么就和那个卖陶器的熟络了,还攀谈了起来。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啊。
而这个姚瞬小师姐也不嫌事儿大,也是凑热闹,那个制陶人倒还是挺耐心,没有对姑娘们的问长问短感到厌烦,这要是换成毕辛的话,早就不理人了。
“所以说,郭公子的祖上有好厉害的祖宗,都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啊?好神气好威风的,究竟是谁呀?”
姚瞬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自然也有用不完的好奇心。
“倒也不是多威风,而且老祖宗厉害,我们这些小辈倒是给老祖宗丢脸了。”制陶人腼腆且不好意思,他扰扰头,也觉得有一股光荣感,“祖上郭晋公,官拜显怀朝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