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他再不出去,你先生我的脾气该上来了。
……
温月华拿着明信片笑得肚子疼,可以想象儿子当时究竟有多恼愤,还有……那个牙印?
周曼文见温月华眉眼间都是笑容,虽然好奇,却也不好意思多看一眼,幸好她没偷看,若是看到萧潇曾在傅寒声肩上咬了一道牙印,怕是会跟温月华一样想歪了。
只能说成年人思想太复杂,想事情也比较深,纯属自惹尴尬。
温月华又看了另一张明信片,上面只有一幅手绘图,还有一句话,却让温月华脸红的清了清嗓子,把明信片放在一旁,低头喝起水来。
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些,她还真是难以相信她儿子会写出这种东西来。
佩服啊,傅家履善如此情商高超,无人企及啊!
这天上午,傅寒声牵着萧潇下楼,温月华正手捧一杯茶站在窗前,背影优雅端庄,她在看窗外的小鸟,听到曾瑜在身后唤了声“先生”、“太太”,温月华一侧首,就看到儿子搂着儿媳脚步轻巧的朝她走来。
山水居客厅有着整面的落地窗,院中花圃娇艳似云霞,客厅里的人更像是一幅画。
往日里,傅寒声的表情多是冷峻漠然,薄唇弧线沉冷,眉宇间隐约透着无***,但如今,至少是此刻,不再是淡漠的眸,他的目光清邃犀利,却又收敛着万千光辉。
再看萧潇,站在傅寒声身边,清新如朝露,她对温月华向来和善温软,所以看着温月华的时候,眸子是最柔软的水,嘴角笑意更是雅致婉约。
这是一对在外貌和气质上都很出色的人,温月华看着,内心也是欢喜的。
温月华跟晚辈说话间隙,已张罗曾瑜提前准备午餐。
周六上午,山水居很热闹,不仅温月华来了,就连周毅和华臻也一同来,前者是为了家事,后者却是为了公事。
傅寒声先示意周毅和华臻一起去书房,又坐在沙发上陪温月华聊了一会儿天,这才起身,像对小孩子一样轻轻摸了摸妻子的头:“潇潇陪妈说说话。”
走进书房,傅寒声还没落座,他的女秘书华臻就已经拿着行事历跟在他身后报告道:“今天行程全部挪到了明天,明天九点,各大公司业绩汇报;十二点,有几位正待签约的日化业老总在国际饭店请您吃饭;下午三点,金融投资评估报告书将会呈递办公室,急需您批阅签字;四点半,您有一个董事会会议需要出席,结束时间在晚上六点半。”
傅寒声坐在办公椅上,翻看报纸,今日起晚了,连带错过了翻阅报纸的时间,长吁一口气,他何时闲过?
傅寒声阅览报纸速度很快,修改行程也很快:“公司业绩汇报和董事会议合并,投资评估报告书最好别送到我面前,我不看半成品,浪费我时间。另外,明天中午饭局取消,告诉他们,就他们名下那几间小公司,博达给出的收购价格已是仁至义尽,忠告对方最好不要蹬鼻子上脸。”
华臻点头,开始修改明日行程安排,经过傅寒声这么一改,他明天只需上午九点去公司开个会就没事了?
这样的安排,倒像是为了配合“某人”双休时间特意挪开一般。
……
客厅里,温月华和萧潇聊天间隙,偶尔提及明信片,萧潇这才发现桌上一角放着两张明信片,温月华在场,萧潇原本没打算当着她的面看,但温月华开口了:“听说是履善写给你的,不看看?”
萧潇只得低头翻看,傅寒声就是在这时下楼的,身后跟着周毅和华臻,傅寒声走向客厅的时候,温月华让曾瑜多准备几道菜,留周毅和华臻一起在山水居共用午餐。
两人看向傅寒声,此时傅寒声已经快走到妻子身边,大手一挥:“留。”他在妻子身边坐下,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明信片。
嗯,还挺应景。
明信片背面,他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抱着女人走在长街上,旁边备注了一句话。
“你以前学过画画?”萧潇刻意不看那句话,想岔开话题。
“学过。”他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把她圈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把明信片上的那句话轻轻传递给了萧潇:“抱着你,像抱着我最宝贝的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