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外传来一道能将人冰冻三尽的寒音!“是本王,你又如何!”话音才落,一袭黑衣的晏寒天便被陌痕推了进来。】
“擎王?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遇上你!”燕涵奕捏着梅素婉并没有放开,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宴寒天,大有挑衅之意。
晏寒天狰狞的脸深遂的眼,让人心生胆寒,而比之更寒的还是他的声音。
“这话,正是本王想说的,奕王到处纠缠本王的王妃是何意?后悔了?”
这话才一落下拍着轮椅腾空而起,手中的小银箭跟不要钱似的“咻咻咻”的射向燕涵奕慌。
“擎王对本王休弃的女人,倒是上心!”燕涵奕嘴上毫不客气的还击回去,而手也没有闲着,抓着梅素婉往前一送直接当了挡箭牌。
“唔——!”燕涵奕蓦的变了脸色,双眼死盯着被宴寒天掠走的梅素婉,手捂着肚子,一丝鲜红慢慢流了出来犯!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暗器,同样伤他个措手不极!
更不要说,他的身前,还齐刷刷地排了一排能闪瞎人眼睛的小银箭!
“是你!”燕涵奕满脸不可置信,这一次他看的清楚,这插在腹部的刀片,竟是那个被她休弃的女人以诡异的手法刺进体内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梅素婉冷着一张妖娆的小脸,揉着那被燕涵奕捏的有些於青的手腕,冷冷地道,“是我,又如何?”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没将大燕奕王放在眼中!
梅素婉的心情十分不爽,她特么爬了一夜屋顶,又没有想通那盏灯的意义,加上头疼,出来游玩总算是得到一点平静,不想被燕涵奕强行打破,不但打破还被他当了挡箭牌,我去你个XX的,姐不发飙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燕涵奕双眼一眯,捏出腹部的小刀子,在手心中转了转,随之射向梅素婉的面门。
没等梅素婉出手,那小刀子便在半路被一只小箭打落到地上。
“奕王越大越出息了!”擎王保护之欲非常明显,哪怕他是残的,他也要站在自己女人的身前!
而这话更是嘲讽意味十足!
燕涵奕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不是因为晏寒天嘲笑他的话,而是因为宴寒天对于她伤了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男人早就知道这女人会这一手!
废物?丑女?
燕涵奕并不是笨蛋,转眼便想明白一切。
再加上两人刚刚那“默契”的嚣张满眼阴郁的燕涵奕,嘴角上挑,笑了起来,“你们,好样的!”
未再说什么,捂着肚子离开了船室。
梅素婉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鼻子也有些发痒,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
“不后悔?”晏寒天淡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梅素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随后点了点头,略带鼻音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废,不是吗?”
也就是说,谁信她是废物那只能怪他耳根子软而以!
拿帕子拧了拧开始流鼻涕的鼻子,抬头却见他轻蹙起双眉。自打上次“吹.箫”事件后,她再没有看到他!今日再见,梅素婉的心,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点酸,有点涩还有一点想哭的意思。
晏寒天看着她红通通的鼻子,再听着那带了鼻音的话,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往她额头摸去。
梅素婉却条件反射的一躲,又被他拉了回来,那冰凉的大掌“啪”的拍在了她的额头上,毫不温柔!
“怜香惜玉一下会死吗?”眉头紧紧的皱着,瞪了他一眼,越发觉得他那淡漠的样子有些碍眼了!
宴寒天冷哼一声,“你是香还是玉?”却放下了手,想不通她怎么就风寒了!随手挥出一把小银箭,将支着的窗子全部落了下来。
然而,这一幕落到回到画舫的燕涵奕眼中,却他的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火气!
一边给他包所伤口,一边眼中带上湿意的韩欣媚柔柔地问着,“奕哥哥,你疼不疼?”
然而燕涵奕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那落了窗的画舫上,莫名想上去将那窗子全部打开!
关上了窗子,定是做起了见不得人的事,该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
双拳不自觉的捏紧。Jian夫yin妇!似乎有种披上绿皮的感觉!
“奕哥哥……”韩欣媚低低地唤了一句,看着他仍就紧盯着那画舫,双眼精光一闪,又道,“再有两天,使者便要进京了,奕哥哥,你说燕皇会将我许给你吗?可是,若是不许给人,那媚儿腹中的孩子要怎么办?”
“你说什么?”燕涵奕猛的回神,双眼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
“今儿早上媚儿有些呕吐,月事也迟了好些日子,叫了大夫进府才知道,媚儿已杯了月余的身子……”韩欣媚脸现红润,小手拉起了他的大掌,轻轻的放到了肚子上,“这里,有了咱
们的骨肉!”
燕涵奕的手下是她温热的肌肤,可他的心,却毫无喜悦而言!
明知道,如果她生下个儿子,对他来说是最为有利的,可此时,他却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目光莫名的转了回去,却见窗外的画舫已远远的划走,只余下一道浅浅的背影。
——
画舫慢慢的划着,坐在船室内的晏寒天与梅素婉相对无言,其实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两个都不是很愿意开口的人,却都沉默着。
隔了半响,看着梅素婉那越来越红的鼻子和一会白一会红的脸色,晏寒天道,“上岸!”
几人离开画舫,晏寒天看了一眼没什么精神的梅素婉,“我送你回府……”
“不想回去。能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想好好睡一觉,头,很疼!”梅素婉伸手揉着额角,没想到这次感冒来的这么凶!
而这话却让碧瑶瞪大了眼睛,嘛?想找个休息的地方却找上王爷?呀,主子这是将王爷当成自己人了还对着他撒娇?
其实就连梅素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他开了口,可心底莫名的就是觉得他可以!
对于梅素婉的要求,晏寒天直接点头,“好!”
嗯,难得这女人主动些,好现象!
梅素婉也没有问他去哪,转身便上了擎王府的马车,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
马车渐渐的离开热闹的街道,便开始晃晃悠悠起来,梅素婉靠着车壁就跟那不倒翁似的,一下一下撞来撞去,看的晏寒天眉头越皱越紧,这是要练铁头功不成?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梅素婉直接向前飞去,晏寒天手快的一把将她拉住,一个惯性梅素婉撞到了他的怀中,在感觉她的身子滚烫滚烫后,宴寒天忍不住道了句“笨蛋”,可抱着她的双手,却紧了又紧。
马车外的碧瑶双眼转了转,放开拉着陌痕的手,嘿嘿傻笑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赶车。透过车帘看着被王爷抱在怀中的自家主子,碧瑶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唔,这擎王也是个笨蛋,还好意思骂主子?不过,好在碰上咱这即聪明反应又快的丫头,不然,小姐那脑袋上可就长满鸡蛋了!
陌痕目光直视前方,可心却砰砰直跳,他哪里能想到,边上那丫头会突然拉住他的手,唔,他被一个女人拉了手,多多多么惊悚的一件事啊,太可怕了,那女人太可怕了!
待碧瑶笑够了回了神,却是瞬间瞪大眼睛,手脚并用的去扯陌痕手中的缰线!“啊啊啊……悬崖啊!”
马车一忽悠猛的停了下来,却听到车内传来“咚”的一声,之后是晏寒天咬牙切齿地崩出两个字,“陌痕!”
陌痕心有余悸,听到主子的声音,咽了嗯口水双唇微启,“爷,属下错了。”
晏寒天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可怀中的女人却睡的脸色绯红,努力平复想要捏死人的冲动,咬牙道,“走!”
马车再次上路,陌痕赶紧收拢自己的心,死也不去寻思刚才那一抓!
——
梅素婉这一觉睡的极香。床铺柔软,薰香也恰到适宜。翻了个身,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这味道极淡极淡,却是她最为钟爱的薄荷!若不是她对这味道敏感,还真是闻不出来!
“咕噜……”
突来的声音,让梅素婉倏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睑的却是一双悠深悠深的深潭,望不到尽头,却又不想移开眼睛。
伸手,轻轻的摸上那狰狞的疤,“谁为你缝合的这伤口?”
晏寒天挑眉,没去回她的放,只是想一个正常的女人在一个男人怀里醒来,不是应该大叫吗?怎么他的女人,除了刚一睁眼的凌厉外,却慵懒的像只猫?
“你,还真跟正常的女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