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将军,寇将军,有急报——”,忽有一身着铠甲的士兵从远处黄沙里策马而来,打乱了寇震的思绪,“王爷回了大漠,正招二位将军前去问话……”
上官清与寇震对望一眼,随后寇震从马背上俯下身,对身边一个亲信低声道:“留活口,尤其是那面具男子,切记不可伤她性命。”
上官清与寇震带走了一半人走,给三人减了不少的压力,而且三人没有恋战的心思,对付起来容易多了,缠斗了片刻,便抢了马各自脱开身去了。
韩爷很快就甩开了身后的追兵,他的速度慢了下来,这大漠的风沙一年到头都是如此的袭人,韩爷的面具覆在脸上,只有那双眼睛,能看见一丝弥漫在其中的忧伤来……
远处有一队长长的依仗慢慢行来,除去领头的将士不说,但中间那辆由八匹汗血宝马拉动的豪华马车,就让人惊叹不已,而这大漠之中,除了寂璟敖,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架势招摇而过?
韩爷勒着缰绳,找了一处小小的沙丘躲了进去,他看着那对仗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微微的垂了垂眉。
狂风卷起,对仗中那辆豪华马车的车帘子微微的晃了晃,韩爷不经意间抬起眼,便看见了那马车大紫色的毡子上,正半躺着一位闭眼假寐的冷峻男子,而那男子的胸上,伏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带着面具的半张脸压在男子的怀里,另外半张脸,出尘绝艳,倾国倾城。
马车已经走出韩爷的视野好远,韩爷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模样凶狠对着那马车呸了一声,他牵着马走了几步,又转身对着那马车的影子狠狠的踢了一脚,“什么玩意儿……”
韩爷没弄到擎天灯,而且由于寂璟敖突然回到大漠,她不得不带着人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大周国。
这次,韩爷没有约晏素出去,而是直接去了晏府见晏素,晏素见他浑身的戾气,便猜到了结局,笑着问道:“怎么?无往不利的韩爷,也失手了?”
韩爷直接就抬了一只酒壶朝晏素扔去。
晏素躲开了,他一直就听说过韩爷脾气暴躁,没想到还真是暴躁的彻底,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大打出手。
“该死寂璟敖,他奶奶的,什么玩意……”,韩爷气势汹汹的,晏素都能听到他骨头里因为怒气而散发出来的响声。
“不过就是一盏擎天灯?你为主公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主公断不会因了此事就处罚于你,你何必如此动怒。”,晏素魅惑的眨了眨眼,“看你这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那苍秦王是欠了你情的负心男人……”
韩爷眸光当即变得阴寒,“你再说一句?”
晏素投降的举起双手,“好好好,是我说错了,看你心情不如意,为表我知过能改的决心,今儿我陪你不醉不归。”
韩爷这才笑了,“好,今儿不醉不归。”
晏素命人抬了一缸酒坛子上来,然后再换了大碗,给两人斟满了酒,你一碗我一碗的开始大干起来。
晏素虽在喝酒,但他的眸光却是看着韩爷,那眸光探究的神色,显得有些迷茫和狐疑。
两人喝了一半,都显得有几分醉意,眸光不甚清醒,便在这时,一个女子不经通传便走了进来。
那女子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一身深蓝色襦裙尽显成|熟风|韵,眉目几分凌厉、几分含情,那步态移动之间的端庄都秀雅,都令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