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虽然没再让冷飞流将她扔出去,但也看不出对楚王鼎的兴趣有多大,湛南莲有些疑惑起来,她可是无意中听到她哥和嫂嫂的对话,施醉卿现在在找四大神器救命呢,她怎能这般无动于衷呢?
半晌,施醉卿才轻飘飘的对着湛南莲说了一句:“你以为本督的千岁府是乞丐收容所?”
湛南莲半天才会过意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施醉卿,“施醉卿,你说谁是乞丐?”
“没有湛家庇佑,你以为你是什么?”
湛南莲气的说不出话,但人在屋檐下,她也知道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施醉卿,只要你肯帮我逃项家的这桩婚事,我便告诉你楚王鼎的下落,决不食言。”
“逃婚?”,施醉卿微微眯起了眼,蓦的想起来歌望舒成亲那日,湛南莲那番惊世骇俗的话来,“我说湛二小姐,你千辛万苦的逃婚到本督的府上来,不会要来做本督的……小姨娘吧?”
“你胡说八道——”,湛南莲面红耳赤,气的跳脚,“我又不是有病,怎么会看上你这阉人—?!”
“不是最好,你知道,本督爹妈生的好,让本督天生丽质,挂了一副好皮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的魂,但可惜,本督是个专情的,心有所属便瞧不上旁人了,你要真瞧上本督了,本督还不知如何与湛南风交代呢。”
施醉卿用慢慢悠悠的强调说着这番话,着实气死人不偿命,湛南莲整张脸都已经绿了,指着施醉卿说不出话来。
施醉卿这才笑了一声,戏谑的看着湛南莲,“项钰虽比不得本督丽质天成,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多少女儿求都求不来的好夫婿,你却宁愿跟个阉人闹些浮想联翩的事来,也不要拿正正经经的夫婿,这湛家人另类的喜好,可真是令本督刮目相看。”
“什么浮想联翩,施醉卿,你再胡说,我……”,湛南莲恼羞成怒,可她也知道,今日自己来投靠施醉卿,在加上先前她那番语不惊人不死休的话,怎能不令人浮想联翩?
“本督也没说什么,你怒个什么?”,施醉卿呵呵的笑,掐着一把太监独有的嗓音,再翘着兰花指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阖着茶盖,故意恶心湛南莲呢,偏偏湛南莲觉得施醉卿那翘着兰花指斜眼的动作,真是勾人得不了了,一时眼睛都看直了。
施醉卿抛了一个眼风过去,越发觉得这湛南莲这恐怕是对她有意思了。
这可好玩了,湛南风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偏着他妹子却是个喜欢太监的,这不是要让湛南风来掀了她的千岁府么?
“湛二小姐。”,施醉卿搁下了茶杯,“要不,本督还是派人去知会湛庄主与项城主一声,免得他们为二小姐担心了。”
“要你多管。”,湛南莲瞪她,“你到底想不想要楚王鼎了?”
“楚王鼎本督自然是要,但你么……”,施醉卿故意顿了一下,拖长了调子,“本督这府里已经养了一个陈年醋缸子,若将你养着,让他打翻了醋坛子,岂非是要闹得家宅不宁?所以,本督怕这千岁府门宅不够牢固,容不下湛二小姐这尊金身大佛,湛二小姐还是另谋他处吧。”
湛南莲没想到施醉卿还真这么不给人面子,“我不信你真跟苍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