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可不觉得,歌望舒是顾忌着什么父女情分。
歌望舒愤然道:“我不杀他,我就要这样折磨着他,等我娘亲醒了,再手刃他泄恨。”
施醉卿眼尾挑了挑,“祝你好运。”
“施醉卿你什么意思?”,歌望舒听着施醉卿那不温不火的语气怒了,“你是不是诅咒我娘啊?”
“我诅咒你娘做什么,我巴不得你娘早点醒过来呢。”,施醉卿戏谑的勾起嘴角打量歌望舒,“也好让她好人家看看……歌家的女儿,温娴厚重,皇后的首选,啧啧……”
歌望舒知道施醉卿这话是揶揄她,她也不气了,歌家女子的确个个都是温温婉婉的性子,看她娘和歌后当年的做派便知道了,当就是出了她这么一个异类,自然,这也不能怪她,当年目睹自己的亲生父亲要烧死妻女的那一幕,她还怎还敢做一个像自己母亲那样温温婉婉的女子?
“施醉卿,我问你,我姑姑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当年周备纵火后,第二夜歌后便与皇贵妃花意浓同时临盆,皇帝出巡,不在宫中,连夜赶回宫中得知歌后产下人鱼妖物,勃然大怒之下,不止歌后遭了秧,整个歌家都被下狱,第二日便满门抄斩,平遥城血流成河。
这大族眨眼便没了,在当时可谓是轰动一时。
歌望舒心里打这主意,当年母亲的反常、周备突然要置他们母女于死地,联想到之后歌后产下人鱼以及歌家的衰落,歌望舒怎么都觉得这像是周备在杀人灭口。
或许,自己母亲是掌握了花家的什么秘密,所以周备才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来。
如果救出歌后,说不定,能从歌后的嘴里问出些什么,也好拿去打击花家。
可是施醉卿干干脆脆的甩了两个字,“不帮。”
歌望舒瞪着施醉卿。
施醉卿起身,缓步道:“歌望舒,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为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意思?”,歌望舒不解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缓缓道:“与其想着把歌后从花意浓的手中弄出来,还不如把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她呆着,比如……皇帝身边。”
皇帝和太子,只要一个不死,花家便终究是忌惮的,不敢将事情做的太过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