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大堂对面的的飞檐上,红衣在日光下烈烈飞扬,眉目跋扈和毒辣,任由那飞蛊留下,“所有人姑奶奶听着,姑奶奶今儿来,就是来杀人放火的,识相就快给姑奶奶滚,否则姑奶奶全杀了了事儿。”
花淮英已经气得胡子乱颤,“邪门歪道的东西,竟也敢上我花家的来闹,当真是欺我花家无人不成——”
“说的真是对极了,这花家上下就住着一群畜生,姑奶奶可真没看到有什么人。”,歌望舒轻狂一笑,将花淮英刺激的不轻,花承析便安慰了几句,“爷爷,何必与不相干的人计较,这事儿,来孙儿来处理便可。”
花淮英这些年早就不管事儿了,自己孙儿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便不再跟歌望舒多话,而周备更是无言以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花意深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无知妖女,既然敢到我花家府上来闹,便别怪我花家不客气,析儿,将她拿下,让她知道知道我花家的厉害。”
歌望舒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往日里,自她在江湖声名大噪后,但凡花家有什么喜事儿丧事儿她都是要来闹上一番,若是喜事儿,她便能给变成丧事儿,若是丧事儿,她那些骇人听闻的蛊虫,也能在花府弄出个人间地狱来。
花承析安抚了激动的母亲,便和和气气的劝歌望舒离开,那一番君子的做派,看的歌望舒直吐,“花承析,你跟我装什么君子,就你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比你老子老娘的轻多少,装得再像那么一回事儿,你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杂碎。”
花承析脸色沉下,“今日是我花家大喜,也是我太极国陛下的大喜,既然宫主是一心来捣乱的,那便休怪花某无情了。”
“你尽管无情。”,歌望舒冷笑,“难不成我歌望舒还怕你不成。”,她说着,那蛊毒淅淅沥沥如同落雨般的朝厅堂上飞去,众人吓得脸色大变,方寸大乱,抱头鼠窜,顿时将好好的婚礼弄的人仰马翻。
施醉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摇着折扇看歌望舒,歌望舒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对着施醉卿挑了挑眉,那样子,似乎是在炫耀。
歌望舒正在得意,不承想花承析突然出手,歌望舒没料到一向武艺平平的花承析竟然有这般速度,着实愣住了,等到花承析逼近了,也没反应过来。
也幸得施醉卿一早瞧见了花承析的动作,拉了歌望舒一把,不然,歌望舒非得落个横尸房梁的下场。
“花大公子方才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此刻却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这岂非是本督的做派了?”,施醉卿神色含笑,可那语气,实实在在的讽刺而冰冷,“这好歹是镜湖山庄的夫人,花大公子不看血脉一场的份上,总归是要看在湛南风的面上,手下留情吧?”
那血脉两个字,让花承析眸色变了变,旋即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今日是大喜之日,花某并无伤人之意,只是一时情急了,不过,也请宫主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漪兰灵犀宫当真与我花家斗,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