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见施醉卿皱眉,抚着她的发,“在孤王眼皮子底下,他能有多大能耐,左右不过把东方胤折磨得半死不活而已,你何须去操这些心。”
“我只是怕他自绝死路。”,东方胤现在可是觅儿唯一的希望,他要真是不懂事儿弄死了东方胤,到时候想要弄死他的,可就不仅仅是寂璟敖了,只怕连子染,都恨不得掐死他得了。
“寂璟敖,我听你这意思,怎么是想要对东方胤做点什么来着……”,寂璟敖没阻止觅儿对东方胤下手,可也不让东方胤死,这怎么看,都是想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节奏。
寂璟敖嗯了一声,“做点舒坦的事。”
寂璟敖所谓的舒坦事儿,无外乎是做点血腥的事儿,施醉卿撇了撇嘴角,“寂璟敖,你才是一肚子的坏水儿。”
“他不知死活敢染指你,放过了他,谁来来放过我?”,东方胤曾对施醉卿下手,一想起这件事,寂璟敖就是浑身的不舒坦,虽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但好歹是一根刺,谁也不喜欢自己的咽喉处梗着一根让人难受的刺。
“寂璟敖,算了吧,古月亡了,东方胤从一个帝王沦为阶下囚,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折磨了,其实,我现在心里也不恨了。”,施醉卿语气平静。
随着古月的灭亡,属于“施醉卿”心中的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追究太多,没有意义。
其实从一方面来看,东方胤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施醉卿不见得有什么同情心,但好歹还知道一个词——得饶人处且饶人。
只要她不是痛恨到深沉之人,她也不会把人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卿卿,你的心,是越来越软了。”,说是心软,其实更像是多愁善感。
寂璟敖发现,施醉卿这些日子,就爱跟个小老头似得长吁短叹、伤春悲秋,有时看得连他都发笑——这样子,太不适合施醉卿了,不妨还让他以为,自己和施醉卿已经走过一生,不如金秋了。
施醉卿回了寂璟敖一句,“我要真是铁石心肠,也不知该哭的是谁。”
要说她这心软,都是被寂璟敖被养的,整日里对她软磨硬泡的,照这么下去,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真能给磨软了。
“好,你说如何就如何……”,寂璟敖笑,事事依着她,施醉卿笑倒在寂璟敖的肩头,“你知道如果让你的百万大漠将士看到你这副模样,会如何看你吗?”
她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膛,“惧内,泼皮,无赖……”
“在你面前,我就算是泼皮无赖又无妨,左右你就是嫌弃,那也得跟了我。”
“那可不一定。”,施醉卿嗯哼了一声,“我可最是不喜欢有人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寂璟敖,仔细着我真嫌弃你了。”
她表情凶恶,寂璟敖眸子危险地眯起,“怎么,现在就开始寻思着弃了我了?”
见此,施醉卿主动凑了过去,捧着寂璟敖的脸嘻嘻的笑,“我弃你干嘛,弃了你我上哪儿去找个去啊,你说是吧?”
“嘴这么甜,今日是抹了蜂蜜了?我仔细尝尝……”,他亲吻上她的唇瓣,轻轻的研磨中,看着施醉卿享受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