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流接过了寂璟敖的动作,用刀挟持着东方胤,寂璟敖漫不经心地抬着眼,动了动五指,想到方才东方胤不怕死的去碰施醉卿,似乎手指又有点痒了。
“陛下——”,张坚急急上前,殿上也混乱起来。
冷飞流将刀往东方的脖子又推近了一寸,施醉卿道:“张丞相,本督昨日里听你一席话,还以为你是个识相的,不想脑子也如此不开窍,做这以卵击石之事。”
“我如今是古月之臣,你我各为其主,各尽其事,只怕是难成朋友了,还请督主放开我国陛下,我保督主能平安出去。”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二人胆子会这么大,在古月的地盘上劫持古月帝君,他们都知此地不宜久留,却又舍不得抛弃这个看戏的机会。
“那还真是多谢张丞相,只是今天,谁保谁还不一定。”,施醉卿轻狂而傲然,“我施醉卿既然来了,你古月倒是不见得能拦住我。”
张坚还未听懂施醉卿的言外之意,突有一身着戎装的武将狼狈地跑入殿内,边跑边大喊:“北城门急报——”。
此种场合,城门急报,在场的都是朝中之人,一听这讯号就知绝非是什么好事,便纷纷看向那前来禀报的武将,那武将看见殿内是这么个情况,也顿时愣住。
张坚问道:“出了何事?”
武将这才想起正事,“皇上,丞相,大事不妙,孤掌城项钰带领城中剑士,此刻正在狂攻北城门,孤掌城来势凶猛,剑阵无敌,北城门,快守不住了……”
东方胤大惊,“不可能,项钰怎么敢……”
区区一个孤掌城,怎么敢来和古月作对?
在场之人无不是吃惊,但细下心一想,便知是东方胤刚愎,除了沈家满门,杀了项钰的亲姑姑,项钰冲冠一怒,所以杀到了古月。
东方胤惹上孤掌城,可真是麻烦了。
但东方胤还是想不明白,古月这几个月各大关隘盘查严格,项钰是从哪里进来的?
他眸子突然一闪,风暴角……
月皇室虽然对风暴角这一片能直接通往安邑城的海域有所防范,但因为此地本就是天险,所以布防向来是较轻的。
又因为此地有胡归,而胡归向来自傲,认为风暴角是自己的地盘,打家劫舍,从来没有人能过风暴角,而胡归势力不足,又无法发动对古月的进攻,所以这些年来,朝廷并不太看重风暴角。
所以,让项钰暗中带着大批剑士从风暴角暗中潜入古月也不是不可能,可胡归又是怎么甘心放项钰通行?
东方胤正觉得吃惊和不可思议,便是在这时,又有一武将跑进殿内“报,胡归带领风暴角海盗,袭击南城门,南城门堪忧,往陛下调兵前往支援……”
南城门,这可是安邑城的正大门……
东方胤身子晃了晃,,神情惶然,“一群废物,连一个城门都守不住,朕养着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
东方胤愤怒,便有些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让冷飞流用刀背狠狠的顶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但这心里的屈辱和恨意,就更加的无法收拾了。
那一边苏沉欢看着施醉卿的目光越发深沉了,若说这件事和施醉卿没有关系,他是绝对不信的。
首先,两国交战,她却在这紧张的时刻来了古月,而且此刻还全无惧意,明显是另有所图,成竹在胸,其次,她一来,东方染就消失了,若是他没有记错,那胡归就是东方染的亲舅舅。
一个孤掌城,一个胡归,两路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却在此时同时对安邑城发动攻击,这其中定然有人挑动,而这个人,非施醉卿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