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道:“臣现在,立刻给燕归谷修书一封,燕归谷三大长老齐齐出动,号令江湖俊杰,定能将他们给挖出来。”
“燕归谷?”
“季疏觅是燕归谷逐出来的弟子,燕归谷以为他练了旁门左道而容不下他,但让三大长老无可奈何的是,季疏觅居然练成了燕归谷至高无上的心诀上善若水,燕归谷三大长老舍不得废掉他一身武艺,企图让季疏觅在江湖大放异彩,重振燕归谷在江湖上的地位,但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季疏觅练的,不是什么旁门左道的邪魅功夫功夫,而是……”,张坚一声冷笑,“……到时候燕归谷为了清理门户,定会下达江湖决杀令,四处追杀季疏觅,他们四处逃避之下,泄露行踪在所难免,陛下将他们困在古月,施以小小的恩惠,到时为了自保,七皇子定会来投奔陛下。”
东方胤一想,“果真是个好计。”
子染被施醉卿藏着,即便是在安邑城这巴掌大的地方上,也总有朝廷无法企及的地方,若是天下都容不下那季疏觅,东方染还会跟着他吗?
“给朕听着,朕要七弟完好无损地站在朕的面前,谁也不许伤他分毫,至于季疏觅……”,东方胤冷冷的笑了一声,杀意已不言而喻。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
东方胤约莫是连着三日不曾好眠,有些头疼,便揉了揉眉心,张坚上前,自然而然去拥着东方胤,关心道:“皇上可是头疼?微臣给您揉揉。”
往日里,东方胤最是吃这一套的,但今日,东方胤却冷冷地对张坚吐了一个滚字,“朕没让你近身,谁许你过来的,你眼中还没有朕这个皇帝!?”
张坚忙跪下请罪,“是臣僭越了,臣立刻退下。”
张坚弓着背退出明光殿,站在殿外,他淡淡地掸了掸袖子,负手而立,眸光深远。
看来,东方染一回来,他便是要失宠了。
张坚心里笑了一声,缓缓呢喃了一下那三个字,东方染……
……
夜晚的安邑城河畔上,船坊鳞次栉比,水声涛涛之下,船上的灯笼映照了华灯初上时的繁华,宛若旧时喧嚣的秦淮河畔。
一艘黑红色的船坊静静地立在水中央,灯笼摇曳,映照着水里的满天星辰,那艘船坊在水中静静地转了一个圈,便岿然不动。
船舱外,有几人轮回地走来走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模样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船中,仅有三人。
气氛诡异,寂璟敖漫不经心地喝酒,施醉卿手指搁在桌案上,不动,眸光轻抬着,看着对面衣着简单,却贵而不华的女子。
“太后凭什么以为,本督会答应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