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听到你说,你爱寂璟敖。
施醉卿心里突然的疼,不可抑制,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这番话,不该在储慎安面前说出来的,那种感觉,反而像是伤害了一个此生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储慎安……”
储慎安再次笑了笑,转身往前走,“走吧,天黑了……”
……
湛南风将歌望舒扛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他用力将歌望舒举起,在抛出去的刹那,又顿了顿,最终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歌望舒放入了床榻之中。
歌望舒一路上被湛南风扛着,不舒服的很,这会儿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湛南风,嘿嘿笑了,“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小美男儿,来,过来让姐姐仔细疼疼……”
湛南风脸色铁青,狠狠掐着歌望舒的肩胛骨,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那三个字,“歌、望、舒——”
歌望舒一个激灵,脑袋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呆了许久才睁着朦胧的眸子不确定地看着湛南风,“湛南风……?”
湛南风面无表情,歌望舒神情垮了下来,胡乱地捶打着湛南风,“湛南风你混蛋,你凭什么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
湛南风任她无理取闹,冷眼睇着她,“歌望舒,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你就是有。”,歌望舒愤怒地指控,“我都听到了,那****去找你,你的家人都说,我歌望舒声名狼藉,千人枕万人压,配不上你家世清白的镜湖山庄,配不上你谦谦君子湛南风,我亲眼看见你点头了,湛南风,我都看见了……”,歌望舒哭了,眼泪留下来,她哭的像一个小孩子掌心捧着自己的脸,挡住那一脸的狼狈和落魄。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出身和名誉,会是爱情最大的绊脚石,她不怕湛南风的冷情冷面,不怕湛南风的无情拒绝,唯独把别人都说——她歌望舒,配不上湛南风。
她也曾后悔过,早知道她有一天会如此真心的爱上一个男人,她不会将自己的名声弄到了如此无可挽留的地步。
湛南风微微的一惊,半年前歌望舒追杀施醉卿到了镜湖山庄,与他相识,放下狠话,此生必要他湛南风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将她抬进镜湖山庄。
为了这个目标,歌望舒死缠烂打、下药强抢、柔情攻势,什么招数都用尽了,可湛南风就像是一块含不化的冰,永远是那副不温不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饶是如此,歌望舒也没放手,反而越挫越勇,大有不拿下湛南风,此生必战斗到底的精神。
可两月前,歌望舒消失了——从镜湖山庄、从他湛南风的身边,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好似这个女人,从未出现过。
歌望舒这样得举动,就像江湖传闻的那样,她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一旦到手了,就会觉得无趣跑掉,可这次,她连湛南风都没追到手就打了退堂鼓,让湛南风除了诧异,还有一丝难言的愤怒。
他堂堂镜湖山庄的庄主,歌望舒凭什么敢如此耍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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