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他只是要一个结果,老皇帝如何对他而言也没太大的影响,就像老皇帝从不将他这个儿子放在眼中一般。
施醉卿见寂璟敖神色比方才好了不少,突地勾过了桌上的瓷杯,倒了半杯清水在里面,随后在自己的指尖上裂开了一个伤口,寂璟敖一惊,“你做什么?”
施醉卿又捉过他的手裂开一丝浅浅的血痕,那杯子中便有两滴血如同鱼儿般惬意地游动。
寂璟敖不懂施醉卿的意图,盯着那两滴血,突然看见,那两滴血竟然奇异般的相融了。
施醉卿看着寂璟敖,“寂璟敖,我就是告诉你,滴血认亲有多不靠谱。”
说完,她推开寂璟敖跳上了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寂璟敖一人在那纠结……
一日后,是大夏国十年一次的重大日子,大都城浓妆艳抹,在这冬日的尾巴上妆点了空前盛大的繁华。
铜鼓的声响敲响了宁静的都城,带来了寸土不留的喧哗与沸腾,深宫内外接连不断的钟声一声一声次第远去,传入寻常百姓家中。
整个大都城,突然的如滚烫的开水,沸腾而灼热,烧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即便已有近几十年的大祭司登台起舞都无疾而终,却丝毫不影响大都城百姓的兴奋。
因为这一日,也是皇恩浩荡,大赦天下的好日子。
那从宫楼阙宇的高墙上撒下的遍地碎银子,就够寻常百姓家一个月的开支了。
这一日施醉卿穿戴出奇的隆重,披上了那身黑红色的大太监头子官袍,腰际被宝石刺文腰带勒开的蝙蝠详纹被红色的金丝妆点出几分庄严来,瑾烟小心翼翼地给施醉卿戴上那顶沉黑色的金丝蝉翼冠,,理了理耳旁垂下的碎末穗子,道:“督主这身装扮,倒真像是一位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头子。”
“那是自然,今日本督是东厂督主,可不是九千岁。”施醉卿意有所指,又说了一句:“这身儿衣裳,可是本督让人按着自个儿喜好仔细改过的……”
寂璟敖倚在一旁看施醉卿那跟得了新衣裳就翘尾巴的得意样儿,也微微一笑,施醉卿张开双臂转了个圈,“寂璟敖,仔细看看,够不够高冷?够不够大气?”
寂璟敖捏了捏她的腰,“孤王还以为,你是披着嫁衣急着嫁给孤王了。”
“去你的。”,施醉卿甩了他一眼。
猝不及防瑾烟突然说了一句:“督主,这吉时都快到了。”
寂璟敖微微勾起嘴角,道:“吉时快到了……”
寂璟敖那慢悠悠的语气,好似她真迫不及待嫁给他似得,施醉卿闹了个大红脸,瞪了瑾烟一眼,“小丫头片子,不想活了?”
瑾烟无辜的很,她不过是提醒一句,又哪里惹了这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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