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我自然没那闲工夫去管,可你的事……”,穆晋玄顿了顿,语气低沉,“卿卿,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情分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断的,如此,你要本侯如何能视而不见?”
施醉卿掌心撑着桌面,微微靠近穆晋玄,别有深意地笑着,“侯爷,你可得小心隔墙有耳,将你这许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啊。”
穆晋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我如今这名声已被你败的差不多了,再多添一些又有何妨。”
施醉卿托着脸颊,斜着眼看穆晋玄,她本就晕满了红晕的脸在炭火的映照下,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倒映在穆晋玄的眼中,尤其那酒香醉人,让穆晋玄也有几分着迷。
施醉卿手指慢悠悠地在桌面上敲击,“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侯爷那名声败不败也就那样了,可本督这声名狼藉的,侯爷还是离本督远点,省得日后有人会说本督是好人,那本督得多冤枉。”
穆晋玄眸光轻转,“你不是都在永宁长公主面前承认与我有暧昧关系了,这会儿倒是急着跟本侯撇清关系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咯。”,施醉卿对穆晋玄这话的深意假装不懂,模样无辜的很,她手指间硕大的宝石指戒耀人眼球,那双潋滟的眉眼却又胜过那宝石的灼目。
“穆晋玄,你今日其实是想找本督要回你的酒楼茶庄吧?”,永宁长公主下重手将紫衣侯府的产业击得溃不成军,一方面是受施醉卿所迫,另一方面也从心里觉得,对寂璟敖这样的男人,一个小小的教训怎么能让他长记性,所以这次,永宁长公主根本没有穆晋玄翻身的机会,而施醉卿又乘虚而入,将这些酒楼茶庄收为己有,不仅断了穆晋玄的经济链,还扩大了东厂在大都的经济实力,一举两得。
“凡是落入了你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抢走。”,穆晋玄苦涩地笑了笑,“也罢,钱财那是身外之物,便权当是本侯对你的赔罪吧。”
“寂璟敖,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施醉卿讽刺地笑了一声,对着这张属于楚墨的脸,属于她曾经最深爱的男人的脸,她如今除了被惹毛的厌恶,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有一句话,叫带你装逼带你飞,你要是想装逼呢,尽管装,别带上我,我可没兴趣。”,施醉卿手指尖挂着酒壶晃来晃去,“或许曾经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但你别忘了,现在你不了解我,我却依然了解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一清二楚,再跟我说这些虚伪的话,你不嫌恶心,我都长鸡皮疙瘩了。”
“你醉了。”,穆晋玄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多管闲事。”,施醉卿起身推开寂璟敖,身体摇晃了几下,视线朦胧,果然是闻着这酒,都有几分醉意。
施醉卿晃了晃头,穆晋玄不由分说上前,再次被施醉卿推开,施醉卿揉着眉头往外走去,那小伙计这时小心翼翼上前,“客官……您这……还没给钱呢……”
“哦……”,施醉卿如梦初醒,脑袋当机了一下,才伸手去怀里掏银两,“今日出门有些急,身上没带够银两。”
小伙计一脸苦色,施醉卿一看就是个得罪不起的,可施醉卿今日浪费的酒也不少,他们也就是个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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