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似再次晕了过去,呼吸似有若无,那太医有些迟疑道:“督主,从这位爷的症状看来,虽有水土不服的迹象,但依臣多年的经验看来,这反而……更像是中毒,所以臣才……”
“中毒?”,施醉卿眯起了眼,寒芒冷郁,“你确定?”
那太医满头冷汗,迟疑道:“臣……臣不敢下定断……”
施醉卿豁然起身,将那药方子扔在太医脸上,“不敢下定断你也敢跟本督乱开方子,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那药方子似刀锋一样刮着太医的脸,太医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督主饶命,督主饶命……不如……再让臣把一次脉……”
“不必了,给本督拖出去,太医院里养不起饭桶。”
小绿子挥着手让人将太医拖下去处置,施醉卿面色依旧冷,不管寂璟敖是中毒还是过敏,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定会成为寂璟敖的一大死穴掣肘着寂璟敖。
所以,这太医,留不得。
寂璟敖的病况越来越严重,疹子在继续小范围的蔓延,施醉卿冷眼看着小绿子,“本督让你去请太医,你就给本督请了带了这么个废物回来?”
“督主,太医院首席太医陆院判医术高明,行医多年从未有过错断,奴才本是前去请他过府的,但被告知太后近几日头风病时有发作,所以陆院判,今晨一早便去了仁寿宫。”
施醉卿负手笑了一声,笑意阴冷,“小绿子,你还需要本督提点你该如何做?”
小绿子浑身一抖,拂尘险些捏不住,“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请陆院判过府。”
小绿子抖着拂尘快步跑了出去。
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到了酉时一刻,小绿子才满头大汗的回来,身后跟着同样喘气如牛的陆院判。
陆院判替寂璟敖诊脉,脸色越来越怪异,竟想撩开那帷幔,一探床内寂璟敖的真面目。
施醉卿止住他,“病情如何?”
陆院判堪堪收回手,神色闪躲,“督主,恕臣才疏学浅,瞧不出这位爷是何病因,还请督主另请高明。”
“陆院判是我大夏国最富盛名的院判,这点小病便对拦住了你,难道我大夏国整个太医院,当真是无可用之人了?”
“督主,臣有负所望了。”
施醉卿看出陆院判有所隐瞒,“陆院判如此说,想来是本督先前有多得罪之处,得罪陆院判了。”,小绿子去仁寿宫请人的方式,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施醉卿对着陆院判笑了笑,便对外道:“来人啊,去陆府,将陆院判的家人,都带到东厂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了。”
“督主……”,陆院判惊惧不已,这进了东厂之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施醉卿如今竟然拿他的家人相要挟,这帐中之人,到底是何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