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染沉着脸看觅儿,“你还嫌之前的教训不够?”
捉弄谁不好,偏偏对这宫中的小霸王下手。
“要你管。”,觅儿冷眼看了子染一眼,转身就走,子染拉住他道:“你要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不该动的人,你便最好敬而远之,否则你以为,仁寿宫的那女人能保得住你?”
觅儿本来冰冷的脸庞突然地爬上几丝笑意,他将手掌从子染的胸膛滑了上去,身体微微的贴近,对子染挑衅地笑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不保我?”
他刻意的亲近让子染身体微微僵了僵,觅儿感受到他的反应,嗤笑了一声退开,“好色之徒。”
子染扣住他的腰,不给他远离的机会,随即又对小皇帝说道:“督主此刻已进宫,正在安录宫等候皇上,皇上若不快些回去,督主便该找来了。”
“哦哦哦……”,小皇帝一听,看好戏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带着小酌子忙回安录宫。
子染转首警告觅儿道:“督主虽有意放过你,但你若真触及她的底线,她定不会再对你手软,你最好,好自为之。”
子染看得出,施醉卿的确是有意放觅儿一马,否则以觅儿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遇到了以前的施醉卿,定是死无全尸。
子染也好奇,施醉卿为何会对觅儿几次三番的手下留情,这其中,似乎也别有隐情。
觅儿才不管子染的警告,只是道:“我是我,你是你,两不相干,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以后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就烦。”
说着,觅儿拂袖而去,子染拳头一寸一寸握起,眼睁睁看着觅儿离去,愣是没抬脚去追。
……
小皇帝回到安录宫时,施醉卿也才前脚踏进安录宫而已,“去哪儿了?”
望着略显狼狈的主仆两人,施醉卿淡淡挑眉。
小皇帝熟轻熟路地爬到了施醉卿怀里,“我和小酌子去御花园赏花了。”
“是么?”,施醉卿扫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心虚地点头,“是啊,小酌子还说御花园的冬菊花很是好看呢。”
小酌子不敢搭话,只是将头垂低。
施醉卿也不再追问。
小绿子端了一碗开水上来,公孙婉儿接过递到了施醉卿面前,施醉卿掏出怀中药瓶,将瓶中一颗黑色的药丸倒入了开水之中,那药丸遇水,很快融化,将整碗开水染成了浓郁的黑色,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小皇帝直觉地皱起了眉头,“卿卿,我不想喝药……”
“喝了这药,往后你便能练武了。”
这药的苦涩味比往常的药更重三倍,且黑的不见底,定是很苦。
小皇帝犹豫地抬了一下手,心里挣扎不断,过了片刻才伸手将药接了过来,跟上断头台似得,脖子一横就大口大口的开始灌。
喝了一半,小皇帝实在受不住将碗移开,施醉卿捏住他的下巴,愣是将剩下的半碗药全灌进了小皇帝的嘴里,临了,小皇帝的脸涨得通红,眼泪憋在眼眶中,可怜不已。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掉泪。”,施醉卿让小皇帝仰着脸,“眼泪是留给自己看的,要哭,回屋内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