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施醉卿正在翻看冷飞流从九宫局调来的关于临江仙楼的资料,如表面所见,并无可疑之处,九宫局目前也加深了对临江仙楼的调查。
临江仙楼的存在,一如大都之中三教九流的酒楼楚馆,是个探悉消息的最佳场所,只不过临江仙楼所面对的目标,不是市井小道消息,而是朝中。
因为临江仙楼本身就是朝中望臣世家的公子哥儿们聚集的场所,公子哥们为了攀比时髦,嘴下不免说了些不该说的,而偏偏临江仙楼不在东厂的掌控之中,也不在大都任何一方势力范围之内,所以这表面看似平常,实则内里玄机重大。
施醉卿若有所思地放下卷宗,小绿子脚步慌张地跑了进来,“九千岁……”
“出了何事?”
“皇上……”,小绿子抹了抹汗,“皇上昨夜里昨夜里又着了些凉,今晨寒症复发,此刻太医们正在安录宫中想办法呢。”
施醉卿拳头一紧,“无缘无故,寒症怎么就复发了?”
小皇帝上次落水,因为救治得当,躲过了寒症复发的痛苦,施醉卿回大都后,将但安录宫中的保暖措施加重了一重,不止有地龙,连在宫墙之间,也日夜烧炭保证安录宫的温暖,实在不可能突然触发了寒症。
小绿子忐忑地望了施醉卿一眼,才道:“昨夜,觅公子去过安录宫。”
施醉卿一把将卷宗挥在地上,起身拂袖而去,“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小绿子忙跟上施醉卿的脚步,心中揣测着,这太皇太后的心头肉,只怕要遭殃了。
施醉卿夹着满身的霜气走入安录宫中,太医院众院判交头接耳,对小小的寒症竟无一人有应对之策,施醉卿皱着眉挥了挥手,“都下去。”
宫中安静下来,闷热得不像话,小皇帝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异常,淡淡的眉宇之间皱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公孙婉儿容色担忧地替他擦着冷汗,感觉到昏迷中的小皇帝哆嗦呢得更加理由,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施醉卿,“督主,这该如何是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小皇帝寒症复发的情况,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怎忍得下这样的痛苦?
她似乎可以理解施醉卿平日里为何事事顺着小皇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的原因了。
施醉卿望着在被褥里颤抖的小皇帝,心中微微一沉,公孙婉儿起身后,她坐到了床畔,掌心微微抬起,运了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
以真气运功驱寒,这是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虽然这对于施醉卿而言很危险,但她已顾不上许多。
小皇帝的脸色逐渐回转,公孙婉儿却发现施醉卿的脸色已失了血气,她这才明白,施醉卿竟一直是在用以命换命的方法在保住小皇帝,她抿了抿唇瓣,心中微妙的叹息了一声。
施醉卿收回了掌心,缓缓吐了一口气,她碰了碰小皇帝的额头,见小皇帝身体没那么寒了,起身对公孙婉儿说道:“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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