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孜笙得意的险些笑出声来,他方才上楼之前,远远就已闻到了那臭味,众人敬而远之,里面怎可能会有人?
但他不能向上次一样轻率,这次一定要慎重,确保万无一失,决不能再输。
“本王赌里面……”,寂孜笙胜券在握一笑,“不是人。”
不管里面是什么,只要不是人,他就是赢家。
施醉卿讶异地挑了挑眉,哟,这次还学聪明了。
“好。”,施醉卿双手撑在围栏上,“是什么,打开看看,不就能见分晓了?”
“冷飞流。”
接到施醉卿的命令,冷飞流扬着狂刀自楼中飞身而下,一刀朝木桶劈去,那押着木桶的两人见此突变,出手去拦击冷飞流,却敌不过冷飞流的速度,那木桶应声被劈成数块,朝四面八方呼啸散开。
路上百姓怕殃及自身,纷纷抱头逃窜,不出半刻,整条管道上便悄然无声。
而那被劈开的木桶之中,果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被铁链五花大绑,点住穴道的男子。
寂孜笙面如死灰,已经不知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那种心境。
施醉卿拍了拍寂孜笙的肩膀,“王爷,本督方才就警告过你了,别跟咱家这种阉人赌,你偏偏不信。”
她径直越过寂孜笙下楼,“王爷这个下跪之礼,本督先且给你记着,来日心情不爽了,再找王爷来跪跪。”
寂孜笙气得掀翻了木桌。
项钰脸色阴沉看着被劈开的木桶,木桶中的男子将希望的目光放到从临江仙楼中走出来的施醉卿身上。
项钰对汲横使了使眼色,汲横命了周边两人去将被铁链绑住的男子用麻袋套住。
男子只有眼睛能动,那眼中,充满了愤怒。
施醉卿悠闲地左看看右看看,“哎呀,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项城主在我大都城中公然绑架良民,要不要本督将皇城宿卫军叫来帮帮忙?”
“施醉卿,本城主说过,你最好不要再坏我的事——”,项钰怒不可遏。
他得知荀且的消息,一路追来大都,他和施醉卿水火不容,荀且只要藏在大都城中,他就不好展开手脚找人,所以只好雇佣江湖赏金猎人,自己亲自来大都将人押回去。
谁知道施醉卿还是横插一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荀且暴露。
施醉卿耸了耸肩膀,“本督就是喜欢看项城主你愤怒的表情,就像攻打小怪兽的金刚葫芦娃,太形象了,太生动了……”
项钰听不懂施醉卿的话,但猜测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忍了一口气,理智尚存,知道此时不宜跟施醉卿动手,他对众属下道:“走。”
众人押着荀且随项钰离开,施醉卿道:“项城主,从大都城中带走人,你怎么也不跟本督打声招呼,你以为这大都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项钰顿住脚,“你要如何?”
施醉卿走到了荀且身前,项钰警惕地看着她。
施醉卿将荀且脸上的黑麻袋扯开,突然开口解了荀且的穴道,荀且发现自己能开口,忙道:‘施醉卿,救我。”
项钰上前,命人将荀且往后押开了一步,“施醉卿,你我不如各退一步,你今日让我平安出城,你我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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